第17节(1/2)

作品:《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

爱饮酒,每日须得喝上个两三杯,身上方才舒畅。不过一个人饮寡酒也是无趣,又因着在京城无熟人,孤身去酒楼更显得孤单,已是将酒虫锁在肚中许久,只觉得心肝痒痒。

    他好不容易与江辞结识,二人又是同乡,自以为有了伴,每日“苏弟苏弟”喊得极为亲热,三天两头邀着江辞去酒楼喝酒。

    江辞推辞了几次,却拗不过他的热情,终究应约。

    盛丰酒楼里,唐风要了两坛子酒,先给江辞满上,又给自个儿满上,豪饮三杯,解了酒瘾,忍不住舒了一口气,感叹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李白的诗我最爱这一句,喝酒嘛,那必得喝得尽兴!”

    江辞勾起嘴角:“其他人多钟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唐兄倒颇有见地,如此看来果真是真心爱酒。”

    “愚兄没别的爱好,就爱喝点小酒,让苏弟见笑了。”唐风作了个揖,端起酒杯,“来,苏弟,愚兄我敬你一杯。”

    一杯又一杯后,酒坛子也空了一个,唐风醉意渐渐显露,一时竟分不清酒杯与饭碗,竟端起饭碗催促江辞道:“苏弟,来干!”

    江辞无奈,于是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杯,朗声道:“我干了。”随即脖子一仰,将杯子里的空气尽数吞进肚中,演技可谓十分高明,引得云桃在一旁忍俊不禁。

    从小江秋声就教导过她,小酌怡情,滥饮不仅伤身,还易误事。

    因此江辞饮酒只过过兴致即可,从来不会超过三杯。

    可唐风这架势,估计是不醉不休了。

    她正思索着如何脱身时,隔壁桌一个胡子大汉忽地站起,兴奋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吕尚书还真找着北溟玄珠了!”

    与他同桌的瘦小男子不禁疑惑:“前段时间才开始悬赏,短短几天就找到了?”

    胡子大汉拍拍手说:“可不是嘛!早就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隐隐听闻这颗北溟玄珠还是刚从北溟水下捞上来的呢。”

    听到这个八卦,其他桌的客人也不禁好奇,询问道:“是哪位壮士去捞的?这才正月间,虽有太阳,但总不见温度,东越尚且如此,北姜更是寒冷,北溟之水冰冷刺骨,当真不怕死啊?”

    瘦小男子啧了一声,接话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总有人愿意去卖命的,这下子吕千金的病总算是有救了。”

    “一颗宝珠抵万金啊,且不知吕尚书答允的万两黄金是否全数赠送啊?”

    “话说回来,吕尚书真有万两黄金可送?”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官至尚书,总有敛财的法子。”

    “你们说,那位去捞北溟玄珠的壮士安在否?”

    瘦小男子撇着嘴摇了摇头:“很难说,早听闻北溟玄珠不易得,非得水性极好之人游至北溟最深处方可得之,北姜使臣多年前来访东越时就带了一颗过来。据说为着这颗宝珠,竟有三四人殒命北溟,个个都是浪里小白龙,最终将北溟玄珠捞上来的那人,也是憋气过久,在床上瘫了好几年,可见十分难得。”

    “那这岂不是用他人的命来换吕千金的命了?”

    “虽如此,”胡子大汉口出狂言,“但总算保了家里人一生荣华富贵,也算死得不亏。”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角落处有个白发老者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地说道:“尚书千金的命是命,平民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说什么亏不亏的,命都没了,还谈其他的做什么?”

    他言之有理,其他人自然不敢反驳,各自噤了声。

    老者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喊了声“结账”,便又在众人的目光下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目送他离去后,在场的人回过神,胡子大汉端起酒杯,朗声道:“打扰各位兴致了,真是不好意思,各位继续。”随后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酒楼里又恢复平常,热闹自在。

    唐风已将两坛子酒喝得一干二净,彻底醉过去,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无论江辞怎么叫都叫不醒。

    云桃酒足饭饱,将碗筷放下,眯起眼睛,满足地说道:“吃得好饱。”又瞥了眼桌上的唐风,见江辞还在呼喊着他,便建议道:“唐公子好像睡着了,就别摇晃他了,让他睡吧。”

    江辞朝云桃使了个眼色,小声地吐槽道:“我也不想的啊,不叫醒他这顿饭钱谁来结呀,就我们俩?翻空了口袋也凑不齐这顿饭钱。”

    云桃瞪大双眼,上一秒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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