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招惹长公主后死遁失败了+番外

是把此病源头找出来,也好防患于未然。

    忖量完毕,她慎重地道:“殿下,其实那纸药方是娘亲所研制,而娘亲和师父师出同门,巫医之术不相上下,师父又将毕生所学倾囊传授与臣,自是不在话下。巫医之术与正统的医术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娘亲作为巫医,既然给出了药方,说明殿下当年的怪病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病’,极有可能是中毒所致。师父常说万物相生相克,因此‘世间百毒,五步之内必有解药’,殿下和吕淑妃的怪病都必须用北溟玄珠才能医治,那么,导致殿下中毒患病的罪魁祸首想必就在北溟附近。”

    她暂息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当然,以上仅是臣的猜测,信与不信,全在于殿下。”

    李承霖神色黯了黯,斟酌良久,轻声道:“若我说信呢?”

    江辞当即起身,朝她叩头:“既如此,还请殿下出手,派人前往北溟彻查此事,也好将此病扼杀于摇篮之中,若东越百姓大面积染上此病,只怕国将不国了!”

    李承霖眉心蹙起,明显在考虑,修长莹白的手指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已经发凉的君山毛尖,再放回石桌上,朝她伸出手:“依你所言。”

    “多谢殿下。”

    江辞抬起头,才发现李承霖已将手伸到她的眼前,大抵是扶她起来的意思,她便没有推辞,将手搭在她的掌心里,只用指尖轻触她的温度,李承霖却更进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拽了起来,半晌不曾放开。

    手掌被温暖包裹,江辞掌心微微发汗,不由得有些燥热,慌忙找了借口抽手,行礼道:“殿下,臣上个月在京郊外购置了一处宅子,想来还是向您禀告一声。”

    “哦?”李承霖波澜不惊,似乎是早就知晓此事,“购置宅子?可有什么用处?说来听听。”

    江辞答:“臣前往嘉州赈灾时,在路上遇到一个逃难的小姑娘,她与她家人走失,孤苦一人甚是可怜,臣便将她救下,带在身边,想着若有机会便替她寻找她的家人。此番回京,若把她带回宫中也是不妥,索性就在京郊外购置了宅子,她住在宫外,也方便些。”

    “也好。”李承霖笑道,“今日还早,我便随你一同去瞧瞧京郊外的宅子,顺便看看那个逃难的小姑娘。”

    江辞讷讷抬头:“殿下要前往京郊?”

    “我刚才没有说清楚吗?”

    “臣并非是这个意思。”江辞慌忙解释,“此时已近日中,京郊路远,等回来时只怕城门和宫门都锁上了。”

    李承霖不动声色,微微抬起下巴,斜视着右侧的一朵并蒂荷,目光中带着些许睥睨:“我身为长公主,难道连让守门士兵开门的权力都没有吗?”

    “臣也并非是这个意思。”江辞百口莫辩,欲言又止,面色难看得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那是何意?”

    江辞努了努嘴,最终还是娓娓道来:“殿下,东越律法严格,京城更是其中之最,酉时六刻宫门锁钥,戌时一刻城门锁钥,同时宵禁开始,不许任何人在大街上游荡。殿下若在城门锁钥之后回京,便就是打破三层宝塔,闯城门、破宵禁、闯宫门,于情于理都不该如此。”

    “那又如何?从来都没有人拦过我。”

    “诚然,殿下身为长公主,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拦。然而却足以让执法者为难,上位者立下的规定却不遵守,倘若执法者不处罚,那他以后还怎么约束别人?再者其他的民众会怎么想?殿下不遵守,一旦开了这个口,就很难合上了。”

    李承霖眸中微光闪过,只一瞬,她便笑出了声,像是惊讶,又像是单纯地觉得好笑:“你是在怪我?”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当初是为了便于治安管理才设置宵禁,虽然秩序井然,但堂堂国都,却萧瑟至此,难扬我东越风范。依臣之见,不如就取消了这宵禁,同其他州郡一般,开设坊市,分明一些,也不会吵着休息之人,百姓们也有更多的生财之道啊。”

    李承霖听完,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半开玩笑半真实地道:“驸马,你真是糊涂了。宵禁不宵禁的,干本宫何事?本宫是长公主,每日乐得逍遥自在,忧国忧民的事儿该由皇兄来担待才是。”

    这还是春宵一度后,李承霖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宫,江辞有些怯然,不确定自己这次试探是不是太过火了,然而箭矢已发,没有办法回头,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臣以为,长公主……可堪大任。”

    她就差把“我觉得你很适合当皇帝”摆在明面上了,说完后头皮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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