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坐在一起吃饭。

    说起今日去镇上的事,温野菜讲到那头麂子卖了十八两银子,温二妞直接拍起手来。

    “大哥真厉害!”

    又说到去百济堂抓药,温野菜嘴里塞了一口饭,说话声有些含糊。

    “说来还没问你,是生的什么病,今日把你的方子给那药铺伙计,人家看了好半天,还一副稀奇样子。”

    喻商枝咀嚼的动作微顿,实际的缘由自不能说出口,他把这口饭咽下去,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我前些日子吃坏了肚子,时常腹痛,成亲那日怕耽误事,就想着路上吃一粒药,结果匆忙时拿错了,和我惯常吃的药性相冲,有些中毒了。”

    温野菜差点被一口饭噎到,“中……中毒?”

    他怀疑地看着喻商枝,“你当真除了眼睛看不见,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这听起来可不是小事。”

    这理由其实牵强得很,哪里有郎中自己会吃错药的。

    幸而温野菜一家没有懂行的,加上昨日吴郎中那事,已令他们对喻商枝的本事深信不疑,总之还是得以糊弄了过去。

    “当真无事,吃上几副药,把余毒清去便会大好了。就是这些日子做不了什么事,帮不上忙。”

    喻商枝知道农家一年到头,除了冬日里基本都忙得很,农事与节气挂钩,从不等人。

    虽然温家的田地大概不多,可正经能下地的只有温野菜一个。

    况且他还要上山打猎,不然赚的钱哪里够家中花用。

    家里多了自己一个人,却没多一双干活的手,只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他怪过意不去的。

    温野菜往嘴里扒着饭,眨眼间一大碗都进了肚。

    “你安心养病,家里的活本来就不用你操心。没事的时候就进屋多歇歇,饭点了就出来吃饭。你要是碰了摔了,不是更不好。”

    这描述听起来实在是安逸得很,但是喻商枝作为一个有手有脚的男人,联想到原主的赘婿身份和穷得铃铛响的钱兜,实在很难不联想到一个词——吃软饭。

    不过桌上有孩子在,他终究没说出口。

    饭后收拾了碗筷,消了消食就该洗漱睡觉了。

    庄稼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上起得早,夜里自然睡得也早。

    睡前,温野菜端着煎了好久的汤药走进来。

    药碗冒着热气,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旁边的小碗里还放了两颗蜜饯。

    喻商枝接过后蹙着眉心,趁热一口气喝了。

    这方子又苦又辛,让人舌头都缩了缩。

    碗中一轻,他伸出手摸向桌子,企图把碗放回原处。

    半路被温野菜截胡,接了过去,掌心里多了另外一样东西。

    “你把这个含嘴里,压一压药味。”

    喻商枝狐疑地把掌心里的吃食放进口中,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原来是蜜渍杏干。

    “三伢爱吃这个,我每次去镇上就买一包,不知你喜不喜欢。”

    说来可能没人信,喻商枝上辈子从小到大,喝完药后从来没得过一口甜。

    喻家家教森严,认为学医之人,尝百草都不在话下,又怎能嫌弃汤药苦涩。

    所以喻家的孩子,再苦再涩的药,都必须面不改色地喝掉

    稍微露出些软弱不喜的表现,多半会挨两句训斥。

    没想到如今却有人把自己当孩子哄。

    杏干在口中滚了几回,是一种粗劣直白的甜,令药味偃旗息鼓,仿佛很快就消散了。

    “很甜。”

    他点点头,给了温野菜想要的答复。

    喻商枝正式“过门”的第一日,从早到晚,风平浪静地过去。

    温野菜给他打水洗漱时,说起了温三伢的病。

    “几副新药吃下去,他应当会觉得比原先好些,不过这病不能急,需得慢慢温养。”

    温野菜拧着手里的布巾,沉声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也不指望三伢的病能大好,只要性命无碍就是菩萨保佑了。”

    提起三伢,温野菜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生下来就和小猫仔一样,旁人都说这孩子养不大,后来长到一两岁,郎中只说他活不过三岁。后来大了些,又说他活不过五岁。可三伢争气,今年过了生辰就六岁了。去年身子好些时,还去乡塾里念了两个月的书,认了字,夫子夸他聪慧,跟我说若是一直念下去,指不定能拼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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