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龈轻微胀痛,嘴唇很干;他倒回枕头里看着天花板,突然察觉到,这里不是杜彧的房间了。

    他是在杜彧的房间睡着的,他们还连着Gaze;郁臻摸着耳朵和太阳穴,设备早被拿掉了。

    “什么情况?我怎么在这里?”

    “结束了。”傅愀间短说明道,“我们还是在病患家中,但给你换了一间房。”

    “结束了?”郁臻鲤鱼打挺坐起来,“杜彧醒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差不多吧,患者有苏醒的迹象,接下来还需要一些药物作用和物理刺激;但那与我们无关了。”傅愀关切地望着他,“我比较担心你,怎么会发烧?”

    对于这个意外顺利的结果,郁臻没有多余感想,可能劳动成果带来的惊喜感与疲惫互相抵消了。

    “我掉海里了,你都不知道我梦见了什么。”郁臻忍着不适下床,手拂过傅愀的肩膀,“现在我急需泡个热水澡,你要是不着急走,就等等我。”

    “辛苦了。”傅愀在他的手抽离前,轻拍他的手背。

    这里是客房,配置和酒店相似。郁臻放了一缸热水,躺进浴缸里,整个人都沉下去。

    水包裹了全身,包括头耳,他获得了犹如回到出生前的温暖安全感,梦境的内容不断闪现,他驱散杂念,让大脑暂时处于空白,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总算是结束了。

    郁臻洗了一个小时,皮肤起褶了才出浴缸擦干身体,他额头还有些烫,低烧不退,但头痛有所舒缓。他打理好自己,出去时傅愀还在房间里等他,问他想去吃点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郁臻有气无力道,“我现在汇报不了工作,你跟患者家属说一声,我要回家补觉了。”

    “患者家属们忙得一团乱,没空搭理我们,是偷跑的好机会,”傅愀手脚麻利地帮他收拾东西。

    今天上司怪怪的。郁臻慢吞吞地穿上外套,问:“为什么要偷跑?”

    “出去再告诉你。”傅愀带着他离开房间。

    这座庄园和他来时一样宏伟瑰丽,四周的林场葱郁寂静。他明明是昨天来的,但经过一夜跌宕起伏的梦,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

    像傅愀说的,庄园里忙作一团,各式各样的人进进出出,最多的是医务工作者和商务人士。

    这种境况下,自然见不着杜玟,她大概在喜悦的同时焦头烂额着。

    他们畅通无阻地走出大门,原本宽阔的林场边停满车辆。郁臻终于找到了违和的地方,他问傅愀:“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么不留下来?”

    傅愀指指空无一物的上方,“大老板来了,用不上我了。”

    郁臻呼吸着山林里的新鲜空气,把了结的噩梦统统抛到脑后,心情愉悦道:“那很好,我愿意请你吃饭。”

    “你有没有算过,这一趟能拿多少?”话题回归最实际的部分,金钱。傅愀亲密无间地揽住他的肩膀,“梦里有意思的内容,分享分享?”

    “没意思,乱七八糟的,记不住了。”郁臻敷衍道,“再说那是病人的隐私,你讲点医德好吗。”

    “就是隐私我才问你嘛。”傅愀掩人耳目地压低声音,和他窃窃私语道,“我昨晚专门查了一下这位杜小公子,他很神秘的,年纪轻轻却没什么爱好和朋友。据说和他姐姐关系很僵,但老先生非常喜欢他,就那位,你知道吧……还有一种说法,杜小姐急着唤醒这个弟弟,是背后有人施压。”

    “我不知道,别问我了。”郁臻在梦里就被这些事搅得头疼,既然工作已结束,他对剩下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关心杜玟什么时候忙完了给他打钱。

    “我看你的监测数据和醒来的状态,患者的梦应该内容丰富多彩且曲折离奇啊,不会他在梦里承诺了给你封口费吧?”傅愀契而不舍地追问。

    “我以前认识的你,不是个话多到聒噪的人。”郁臻被搞烦了,加快脚步,“想知道,你等他醒了问他本人去。”

    “一夜之间你变暴躁了。”傅愀摸摸鼻子,“我随便蹂躏的乖乖11号呢。”

    “有点恶心。”郁臻受不了地啧声道。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上车吧。”傅愀露出讨俏的表情。

    不对劲,很不对劲。郁臻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脸都白了。

    这一觉醒来,哪里出了问题?

    第二天一早,郁臻收到了一个包裹,是杜玟寄来的。

    他坐在自己的公寓里,边喝着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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