愀;但相处下来就会了解,他本人没什么情趣,不是适合暧昧的对象。

    他喜欢好看的人,可仅仅是在人群中会多看两眼的那种喜欢,他的喜欢不会发展成好感。

    所以非特定对象的示好只会让他觉得烦躁,私人空间被侵犯了。

    无论如何,希望明天无事发生。

    在此之前,他得先平安度过今晚。既然有人潜入他的房间费心布置了一番,一定会再次进来查验成果。

    凌晨3点,郁臻坐在黑暗里,身下是那把绿漆铁椅,左侧是房间大门。

    躺在被窝里埋伏凶手的效率低下(他认为),而且卧室的面积小于客厅,还有床等柔软的大件家具做缓冲,极其影响拳脚发挥。

    他不抽烟,不然以自己现在的姿势叼根烟应该挺帅的——他嚼着软糖想。

    凌晨3:45分,郁臻吃到第16颗糖,耳朵捕捉到来自门外的细微脚步声,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坐在这里的45分钟内,听到了很多次脚步声,有喝醉的、兴奋的、疲惫的和急躁的,却无一人曾在他门前停留。

    而这一次,那串窸窣的步调静止在了门外。

    郁臻放下软糖盒子,往嘴里塞了最后一颗蓝莓味的,只是含着,不咬。

    房间门无声地解锁,甚至听不见芯片与信号感应的提示音。随着门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照进房间内,一缕光束落在地板上,而后裁剪出一个高高的人影。

    ——他白天来过,凌晨的第二次潜入轻车熟路。

    他轻悄地走进房间,一丝不苟地关上房门,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拢,阳台的地灯的光线洒进来,室内不是完全的昏黑。

    待眼睛逐渐适应亮度,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卧室。

    “嘿,这里。”

    这声音犹如惊雷,使他浑身一震,遽然回头!

    门后一道模糊的黑影迎面冲来!坚硬的铁椅棱角砸向他的头颅!他机警地抬臂交叉护住头部,剧痛席卷双臂,骨头开裂虚汗直冒!不待他反击,那黑影紧接着一记扫腿横踢,狠辣的力道破开他的格挡直击他脆弱的颈脖!

    郁臻扔开椅子,短短半分钟手脚得到充分活动;对手摔倒在地板上,由于颈椎受损,彻底丧失行动力。

    他踏步上前,揪起对方的头发,“我说,你干坏事之前,也该做一下背景调查吧?”

    “我是实实在在的,有过失杀人记录啊。”

    这件事以郁臻把人和物证交给邮轮上的安保人员告一段落,没有警察就是这样了。

    那人三十五岁,男性,身份职业不明,是船上一位旅客,盘问起为何持有他人房间的门卡、那些小方块的用途、东西从何而来,及其所作所为的原因,对方始终沉默不语。

    问询无果,人便只好由医生处理伤口后关进了船底的禁闭室,待船靠岸再交给地面警方处理。

    郁臻向船员简明阐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并让他们最好检查每一个客人房间的通风口。

    安保负责人答应了会照做,但郁臻知道他们更希望息事宁人;也罢,他无意宣扬此事搞得人心惶惶,只提出自己想换个房间。

    “非常抱歉,与您同规格的套房都已有客人入住,恐怕无法为您调换相同的房型。”

    郁臻说:“无所谓,能住就行。”

    于是他换到了同层另一种套房,规格比他原来住的稍逊一筹。

    经过一夜的风波,郁臻睡意全无,花了半小时把新房间整理好,天已经亮了,他跑去自助餐厅吃了早饭,溜达到购物区。

    不知老天是故意和他作对还是怎样,在电梯里,他又遇到了严谌。

    这回他相信是真正的巧合,因为对方也一宿没睡,眼角布满血丝,刚从赌场里出来。

    “嗨。”郁臻主动打了个招呼,假装无事发生。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严谌瞧着他,略带疲惫的眉眼很是柔和,表情却冷冷的,“嗯。”

    郁臻心里舒了口气,心想这下可以变回陌生人了。

    不料身边的人突然来了一句:“你很像我的前任。”

    郁臻面部僵硬,暗道:这又是什么展开?

    “……是长得像吗?”他尴尬地问。

    “不,气质像,但我应该搞错了。”严谌百无聊赖地笑着,“你可比他好玩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吉祥!新的一年,变高变白变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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