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衣，扯下了小熊的手臂，张涛看见了里面人类的断臂。

    张涛瞬间白了脸，下意识的后退，被赶上来的姜凡搂进怀里。

    几个黑色衣服的小孩从玩偶身后出来，他们顺便将玩偶的脑袋也拖拽了下来，脑袋断裂，断口处冒出簇簇血液。

    疯了！都疯了吧！

    “药药？你也来抓诡诡了吗？没关系的，我喜欢你，你想玩我帮你付蝴蝶币，你不用抓。”被叫做花花的小孩手上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偶腿，鲜血几乎完全打湿了她的衣服也浸湿了她手上的毛绒套子。

    张涛感觉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穿着红色的衣服了。

    她表情正常，笑眯眯的，好像刚刚自己没有参与去撕扯一个套着玩偶衣服的活生生的人！

    药药感觉到张涛情绪不对，于是摆摆手说：“没有的我玩累了花花，你先自己去玩吧。”

    张涛：“报警，这得报警！！”

    都疯了吗！！？白川市能这么随便杀人了！？自己现在是身处现实世界而不是在怪谈里啊！！？

    张涛环顾四周，原本来来往往的花车上也没了跳舞的人，套着玩偶套子的人被三五成群的小孩子拖拽着，哄闹的笑声与音乐声盖住了他们的求救。

    夜色，彩灯，掩饰了鲜血的猩红。

    张涛还看见远处的阳光小区源源不断的有披着可爱玩偶外套的居民进入游乐园，似乎他们的任务就是被孩子们杀死。

    谢宇皱了皱眉，伸手捂住张涛的眼睛，和姜凡一起护着张涛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然后独自走到黑色小孩的身边，要来了一个玩偶头。

    他先是撕开头套，里面是个死不瞑目的人头，他怕吓着张涛，没接近张涛，自己认真看了看后，又把头裹了进去，还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小孩。

    谢宇：“这些被分割的人是曾经消失在‘第一’里面的人。刚刚那个脑袋大概是三年前失踪的一个。”

    张涛感到难以置信：“这里杀人没有人管么？这么大批量的死亡，警方没有一点消息么？这么多人死去一点消息都没有么！？”

    药药看张涛害怕的几乎都在发抖，作为直接接触过那些玩偶人的他知道那些人的状态，便安慰的抱着他：“他们不是人，已经是诡诡了，他们只有一半灵魂在血肉里，还有一半已经死了。”

    姜凡略一思索大概明白了这些家伙是什么，便解释道：“消失在‘第一’里的人一半灵魂被囚禁在怪谈里挣扎，另一半灵魂连带着肉体被关在阳光小区里，阳光小区大概是个与怪谈相接的连接口，处于虚幻与现实之间，在怪谈里挣扎失败的，肉体就会在另一半灵魂的操纵下从阳光小区里出来进入乐园，再在现实里被杀死。”

    姜凡：“这些人早就在人类警方那边登记失踪，在这里被杀死尸体再被陆陆续续抛出，或是干脆就地掩埋，并不会引起太多注意，也就是人类档案那边多出一个抓不到的连环杀人魔。”

    张涛：“我们不能进入阳光小区把他们带出来么？”

    谢宇摇摇头：“失去一半灵魂的人类只是行尸走肉，不能完全断定他们死了，但也不算活着。除非他们的另一半灵魂能活着走出怪谈回归身体。”

    姜凡扶了扶眼镜：“可以推测，这就是‘第一’接近0死亡的方法，毕竟一半灵魂与肉体都是孩子们杀掉的，按比例算还真算不得是‘第一’杀的。人类那边研究怪谈的还认为‘第一’是个仁慈的怪谈，毕竟人们只是失踪，死亡也是距离很久之后，表面上和‘第一’几乎已经没有联系了。”

    张涛觉得这个思维有些离谱：“失踪就是因为‘第一’啊，怎么就和他没联系了？”

    谢宇眨眨眼，然后无奈笑道：“这个嘛，诡客和人类高层一直有合作的，他提供第一手死亡率统计，失踪的人当时的确还活着，并且追踪他们的标记，显示他们离开了‘第一’，所以不算在他的死亡率里。”

    张涛：“诡客靠谱么？不是说还有一半灵魂留在怪谈里，怎么就算‘离开怪谈第一’了？”

    谢宇：“这半个灵魂上属于‘第一’的标识改变了，就是离开了‘第一’，显示为一个灰色怪谈‘蝴蝶’。”

    张涛：？没听说过这个怪谈啊。

    不过，蝴蝶，张涛第一反应是姜凡怪谈中曾出现过的黑雾蝴蝶，姜凡说过那是个恶劣的怪谈。

    谢宇和诡客的联系比较多，知道的也比较多：“是人类这边刻意封锁的，从‘第一’中消失的数不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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