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作品:《支配者[无限]+番外

来说,这是光明正大熟悉地形的好事。他们不动声色看了眼庄园主人,点头答应了。

    伊塔洛斯走在最后,西德里领着他们来到前厅。

    管家苍老有力的声音缓缓为他们介绍:“希斯特里尔庄园是宁静之乡普罗格的建筑典范。它处于山脉、密林、平原的相交地带。沿着湖泊往上,你会看到一座城池,那便是我们的王城,坐马车只需要两日,就是截然不同的繁华与喧闹。”

    “别让神经一直紧绷,放松些,说不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西德里简要介绍宅邸每一层的作用,哪里去叫佣人;哪里会有食物;哪里是书房;哪里不能进入。最后,他驻足与中庭挑台,面对着身前三幅巨大画像,颇有些自豪与得意。

    管家神情有肃穆:“早在你们还未到来之前,我就想与人分享。老爷,其实我想最先告诉您,只可惜时机不对,一切没有出现,我则不会出现。”

    哦。伊塔洛斯想,怪不得他对这三幅画像没有任何记忆,原来它根本就不是宅邸本来的财产。

    客人们或多或少觉得此刻自己有些多余。

    “‘’,这是它的名字。这三幅画是共同体,失去任何一方就失去意义的整体。”

    第7章 法涅斯之吻

    客人们的职业看起来并不存在相关鉴赏能力,他们欣赏不来油画,但没关系,美是共通的。画面并不是令人费解的抽象概念,所以在他们抬头时,不约而同地被其中展现出来的生命力所震撼。

    所有人都沉浸到作品的情绪中。

    只有支配者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可我没看出它们其中有什么关联?”

    三幅画像,内容上根本不连贯,也不成系列。

    西德里笑道:“不是一定浮于表面的才算有关联。”

    这是什么话?支配者陷入沉思。

    “难道是在描述爱情?”

    “这个解释,也代表了画中的两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明明就是宗教画!”

    他们是不了解,但这不代表可以乱讲!

    “你再说一遍?”瑞菲莉娅难以置信,“离谱!”

    对宗教作品最有发言权的不过这几位来自西方异世的客人了。

    支配者又道:“什么叫?”

    管家说:“法涅斯是神王,撕裂了原有世界的黑暗状态而出生。他在‘出现的时候,使一切都出现’。他恰恰处于隐形的神性世界和突显的人性世界之间。[1]”

    这番解释就显得故弄玄虚。西德里解释了一半,剩下的还需要他们自己领悟。

    这下,客人们就无法接上话了。

    “……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啊……”脸上露出难色,光靠字面无法理解。

    “啊?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离得那么近?”混混走神,听到那些话就已经晕晕乎乎,“天啊他们是在热吻吗?”他回过神来吹了个口哨。

    “可是第二幅——”

    声音忽然远去。

    伊塔洛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他怔然而平静地仰视,可以看见画中令人赞决的明暗把握,他的脸露出三分之一,另一人正俯身……亲吻他。

    亮丽的冷色统一了所有物体,它们鲜艳又柔和,精致而深刻。浓烈的色彩正如‘整体’一词的紧密相连,像命运的倒影交缠。

    那些虚边的笔触则是时间的流向。

    左边代表过去,右边代表未来。

    在无法考究的未来,这位始终背对他们的男人用长剑贯穿了庄园主人的心脏。就画面的表现力来说,凶徒的犹豫与果断这样微妙的挣扎也处理得十分出色。画中的主人失去生机,他保持着倒落的姿势,像天使堕入人间。他神情平静,毫无反抗之态,像是纵容凶徒。

    ‘天使’的血液如葡萄酒般汩汩流出,融入画框下部的黑暗,邪恶暗影正在弥漫。

    死亡的圣洁是静态,而邪恶滋生。画面在恍惚中扭曲了。

    从未有这样一幅画让他在意,且愿意注视那么久。

    很难说明画像给客人们带来怎样的情绪。

    “这……好奇怪。”他们认出了画中穿正装的男人是谁。

    没有人愿意欣赏自己死去的姿态。将它挂在前厅中央,推开大门就能看见,让人很怀疑画像真正所要表达的深意,这是美好的意图吗?即便是死亡也是期望抵达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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