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支配者[无限]+番外

在森林中的无措老人,无法跟上自己的步伐。最后,在即将冲破迷障时,西德里骤然消散。

    铛——铛——

    午夜时分。

    摆钟响起的下一刻,纷乱迷离之声从四周响彻。那些错乱的交谈顿时清晰,每一道都鲜活生动。每一道都唤醒伊塔洛斯记忆中某个平常而久远的片段。

    可实在是太久远,他已经不想记起。所以这些话语多数已经不能对应,显得无比陌生。

    ——老爷、老爷!抱歉,是我的失职!

    ——这是送给您的,西德里先生说您没有生日,请饶恕我们自作主张,将我们认为的这美好的一天作为对您的祝贺!

    ——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相信我。

    ——对不起,就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回来……直到我重新唤醒你。

    消失的幻影再度出现,他们轨迹无序,目的却都指向同一处——伊塔洛斯。他们向他奔来,或站在远处凝视。但他们在接触到他之前蓦然幻灭,又或是与他擦身而过,隐没黑暗。

    不曾停留。

    即便如此,伊塔洛斯也能听清他们杂乱无章的话语。

    那祈求的、哀愁的、窒息的绝望呼喊,将他缠绕。他们在哭泣,泪水与火焰重合,哽咽与血渍渗透。

    而在被喧嚣覆盖的表象下,始终有一道微弱声音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伊恩。

    伊恩。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伊塔洛斯有所感知,他似乎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就在前不久,那两个音节还萦绕在心头,吹不开放不下。可现在他对于本该脱口而出的名字没有半点印象,就像被水流清洗的调色盘,空空如也。

    是谁在喊他?他只知道,似乎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他。

    伊塔洛斯抬眼,人影立于他两步开外的位置。飘荡的雾凝聚的轮廓太脆弱,就算他不去触碰,它们也会在时间流逝中散去。

    他直视着对方。

    对方同样。

    ……

    “老爷、老爷!抱歉,是我的失职!”女佣慌慌张张跪下,在伊塔洛斯还没有做出询问与责罚前,她就已经泪流满面。

    可怜的姑娘,如此自责如此愧疚,让他不能对她说出一句重话。

    伊塔洛斯不能分给她一点儿目光,因为床上躺着的人显然更需要他的注视。

    他最优秀,最薄情的学生,昏迷两天,没有醒来的迹象。

    起因是因为女佣在壁炉中烤面包,在她外出时遗忘工具,柏温替她去取。

    哪儿有主人为佣人办事呢?可他们的关系一向要好,伊塔洛斯从不过多在意这种‘规矩’。

    仅仅只是个谁都没有意料到的意外。

    壁炉爆炸,滚烫的铁器与火舌一同波及到刚好前来的柏温,那钝器当即落在他头顶将人砸个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伊塔洛斯没办法对她们做出惩罚。

    见他不语,西德里搀扶着哭哭啼啼比主人还要伤心的姑娘离去。管家关上门,赶走了围在走廊里忧心忡忡的佣人。

    那姑娘不肯走,哭得让人心碎:“我做错了事,就该得到惩罚!”

    西德里劝她:“老爷没有责罚你的意思,如果你真心想要得到宽恕,等柏温少爷醒后对他说声道谢就足够。我了解他们,也了解庄园里的所有人,没有人会怪你,也没有人会愿意见你自责难过。”

    “您知道,您和我一样。我一无所有,如果不是老爷带我回来,我就死在那条满是烂肉的水沟里了!”

    不仅是她和西德里,庄园里的所有人全是。这座庄园就是她们余生的‘家’,虽然表面上还是雇主与佣人的关系,实际上,他们的联系密不可分。伊塔洛斯不会强行留住他们,也不会强迫他们劳动,他们是自由的,比在任何地方都要自由。

    那姑娘说:“柏温少爷是老爷珍重之人,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怎么还能继续留下?”

    她缓缓起身,要西德里转告柏温她的歉意。

    她说:“我没办法继续面对老爷,我只希望柏温少爷能够安然无恙。我相信老天能听懂人的祈愿,我爱你们。”

    西德里自知劝不住她,当夜,这位佣人便失踪了。

    柏温不会一直睡下去,哪怕他看起来像是即将碎掉的瓷器。

    伊塔洛斯了解他的学生:“他会醒过来,大仇未报,他怎么可能愿意放弃。”

    那是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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