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冬岭客+番外

拉到一旁,让唐津扑了个空。

    唐津:“……”

    唐津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哀怨道:“……阿睢,一年未见,你难道不思念你亲爱的堂兄吗?”

    唐睢内心疯狂摇头:一点儿也不!

    唐津挤弄着一双桃花眼,似乎是想要努力模仿女子嗔怪的眼神:“你看你,也不看看你亲爱的堂兄都瘦了多少……”

    唐睢、陶岭冬、沈留容:“……”

    陶岭冬盯着唐津浮夸的演技,心道居然还有除殷先生之外的人,能让他起这么多鸡皮疙瘩,甚至比起殷先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古人诚不欺他。

    唐睢已经从惊讶到麻木,他这个堂兄一向如此,戏多,皮厚,演技还浮夸。

    沈留容轻咳一声,良好的修养撑起了他唇边的微笑:“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唐津目光流转,打量着沈留容,见他微笑未变,勾唇笑道:“姓唐,名津,津津乐道的津,阿睢的堂兄。”

    唐津来饶夏时便做好了功课,自然是知道沈留容的身份,虽然沈留容的身份隐藏得十分绝妙,但他也自有渠道。

    沈留容,当朝四皇子。

    沈留容微微颔首,带着他们去了最大的酒楼。

    菜全部摆上后,唐津手里抓着烧鸡啃了起来,听到沈留容说请客,一边狡黠地笑着一边暗叹皇家子弟财大气粗,果然非等闲之辈,随即转念又想到自己那小破店,瞬间怒其不争,又对有个好爹所带来的好处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知。

    唐睢则是目瞪口呆,他记得堂兄在以前家人聚会的时候总是礼貌地笑着说“长辈多吃点儿,我们小辈身体壮实”,而且吃得也不多,就很矜持,怎么现在狼吞虎咽跟个牛似的?

    于是他问:“表哥你这么饿的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正常人少说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唐津却淡定如初,他揉了揉腮帮子,眼神忽地又幽怨起来:“怎么?你看我瘦了多少!”

    唐睢向陶岭冬那边轻轻移了移,这么微小的动作却被唐津眼尖地捕捉到了,唐津更委屈了:“阿睢!你怎么还嫌弃起你亲堂兄来了!吃得多一点儿怎么了?改日我就回去告状!”

    唐睢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堂兄你千万别跟我姐说。”

    陶岭冬、沈留容:“……”

    陶岭冬听过唐睢提起过他姐姐,他姐姐一手皮鞭耍得唐睢都不敢皮,剽悍得现在的唐睢听到她的名字都睡不着。

    从前他最后一次见到唐睢,是他被困在冬岭只能用浮物镜看人间的时候,他看见千百人包围住唐睢和唐睢的姐姐。

    他们之前败坏了白沧学府的名誉,后来白沧学府与聿京断绝联系之后,又高喊着“铲除白沧”,而这其中也不乏以前是白沧学府学子的,却在此时刀剑相向。

    白沧学府纪规第一条:不可残害同门。

    恶意真大,陶岭冬不由得感到讽刺和悲怆。

    唐睢的姐姐挡在昏迷的唐睢身前,她手里挥舞皮鞭,皮鞭上燃着火焰,随着她用尽全力的一击,周围掀起熊熊烈焰,火快烧到天了,无论那些人怎样做,都不能熄灭。

    她在火海中布下传送阵,送唐睢离开,接着燃尽灵力,灵力不竭则火不熄,最终灵力枯竭而死。

    陶岭冬回了神,想到从前的苦,不禁开始庆幸现在与旧时不同的轨迹,他想,能改变的,绝不重蹈覆辙。

    城西。

    饶夏西边有一大块墓地,前几年圈起来建了墓园。

    纪清洲的母亲就葬在这里。

    纪清洲父亲早逝,他自小被母亲带大,母亲是个手艺人,她会编很多东西,也会纺织,对他很好,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

    昨夜墓碑上的雨还没有干透,红色的字迹被阳光一照,似乎能晃瞎来人的眼。

    纪清洲臂弯里挎了个花篮,那花是他娘平生最喜爱的月季。

    少年放下花篮,擦拭了一下墓碑,又垂着眼将月季放上去,风抱着草木的清香蹭过月季,月季的花和叶微微颤了颤,水珠又淌了下来。

    他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最终还是低低地喊了声“娘”。

    纪清洲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可以和他母亲说的话,但到墓碑前,突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于是他跪了很久,陪了很久,直到夜风推着星星来了,他才起身。

    很少笑的少年比较生硬地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下次清洲再来看您


    第7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