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冬岭客+番外

身拾起,冰片在他掌心融化,这张黄色的符咒没有一般符咒灼烫的温度:“只有这张符咒缺了个角,而且朱砂画上去的图案是残缺的,少了一笔。”

    纪清洲已经收回了剑。他垂眼盯着陶岭冬掌心的这张符咒片刻,然后抬眼凝望着双喜神右手背上的冰片符咒,伸出手指捏住这张冰片符咒,将它摘了下来,贴上陶岭冬掌心的符咒。

    不知道是不是陶岭冬的错觉,他总觉得双喜神的五官在纪清洲贴上符咒的那一刻,变得颠倒而又扭曲,像是一个“喜”字,可当他下一次眨眼再看时,双喜神又是一副五官端正亲和的模样,笑容可掬。

    纪清洲没有看双喜神的脸,不过他总觉得有另一道目光灼灼地望向他,但他一回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随即便伸手开门,可庙门还是打不开。

    反而是双喜神前的那几根香,燃得更旺了。

    安福庙外,撑着伞的紫纱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上,她刚刚传信给远在南方的那位,现在已经在这里盯着他们有好一会儿了。

    她的裙摆在风雨中扬起,然后被打湿,她却显得从容不迫,掩在面纱下的唇角轻轻勾了勾,也不知道那位的消息准不准确,到时候她再去饶夏的摘星楼问问吧,毕竟,她和那位仅仅是合作关系。

    轻轻叹了口气,紫纱从树上下来,将伞丢到一边,稍微抬起头,让大雨把她的发髻浇湿,然后又抹了把头发和额头,做出一副仓促惶急的模样,随后向李大姐的家跑去,还专挑泥坑踩。

    一边踩还一边感叹,为了搞事情,她可真是兢兢业业演戏。

    -

    李大姐找了大夫回来给沈留容看病,唐睢捏着方子去药铺抓药,抓完药回来又去把药给煎了,最后捧着一碗乌黑乌黑的药汁走进卧房。

    药汁热气氤氲,苦涩的味道源源不断地涌进唐睢的鼻腔里,唐睢一张脸皱得跟包子似的,他忽然想起了他和陶岭冬曾经一起做的菜。

    怎么说呢,那是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陶岭冬会洗菜也会往锅里扔菜,但不敢倒油;唐睢敢倒油,但不会炒菜。两个人合作做了一盘菜,青菜和蘑菇都焦了,和这碗药没什么两样儿,而且整体口味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从此,唐睢就再也不想做菜了。

    想着想着,当初的咸味仿佛又弥漫在舌尖上,唐睢迫不得已塞了一颗糖在嘴里。

    关于沈留容发烧的原因,大夫说是沈留容身体本来就比常人羸弱,再加之他没有好好休息,还有季节因素,所以他不发烧谁发烧。

    唐睢扶着沈留容坐起来,然后将碗放在沈留容的嘴边:“容馍馍,请喝茶。”

    沈留容眉一皱,头一歪,举止中透着满满的不乐意。

    唐睢:“……”

    ……他端着药容易吗?!

    不过他猛然想起沈留容吃苦果子的时候,好像吃到难受也没有抗拒得这么明显,不过随即又想到大夫的叮嘱,心道不管抗拒不抗拒,药一定得喝!

    最后靠着硬汉张大哥,唐睢才把这碗药给沈留容硬生生地灌了进去,狠心的唐睢无情地看着沈留容被药苦死,也没有给他一颗糖。

    紫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凌乱,紫色的裙子上也沾了不少的泥土,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阿纱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李大姐赶忙扶着紫纱进门,还朝她身后张望,“那两位仙师呢?他们见到小宝了吗?”

    紫纱咳了好几下,然后她的眼泪突然从眼角淌下来:“……紫纱、紫纱……两位仙师被困在‘安福庙’了,他们在庙门关闭的时候将、将紫纱推了出来……紫、紫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见到小宝……”

    李大姐“啊”了一声,整个人骤然晕倒在地,张大哥和紫纱扶她回卧房,唐睢狠狠咬了咬牙,想要去安福庙看看,却被张大哥拦住了。

    “……唐仙师,那两位仙师都被困在庙里了,你……你不能去白白送死啊。”憨直的张大哥用手背抹着眼泪,劝道。

    紫纱的眼眶也红了:“唐睢仙师,紫纱在灵力上也还算不错,但无论如何,紫纱……紫纱都打不开‘安福庙’的那扇庙门啊!你就算去了也打不开啊,那不是白去吗?!”

    唐睢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微张着嘴,有什么话想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本章问题:

    唐睢没有告诉紫纱他的名字,那紫纱为什么知道唐睢的全名呢?

    然后,感谢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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