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冬岭客+番外

一道大口子,雨点争先恐后地打进来,地上这滩水又分出几条支流,肆意地蔓延,犹如这场莫名又突然的疫病,不知它将往何去。

    好半晌,唐睢才道:“……我记得,懂糖姐姐说,西城最近闹疫病,那意思就是说不光左半城不太平,右半城也不太平?”

    “应该是的。”陶岭冬长眉紧锁,神色凝重。

    他出神地望着门外,在滂沱大雨的强击下,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积的水已经很多了,此时还被打得冒着一个又一个泡。

    ……等等,水?

    一瞬间,桥下污浊河水泛绿的画面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脑中又迅速回味了一下老者的说辞,突然拳掌相击,望向纪清洲:“清粥同学,你还记得那座桥下的河水吗?”

    纪清洲微怔,反应迅速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葫芦递给他:“记得。”

    当时还想它兴许有用,纪清洲分神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心理。

    “商队的人给城中妇女的香膏是淡绿色的,而这河水污浊泛绿,你说会是香膏扔进河里污染了水吗?”

    陶岭冬意念一动,一个白瓷杯就被他握在手中,他往杯中倒了点河水,边缘在杯壁的映衬下微微泛出点绿色。

    “是。”纪清洲思索片刻,给予了肯定答案,“烧死感染者后的百姓本来应当没有危机了,可他们却死得蹊跷,且比第一批感染者死得更快。若有心人污染河水,那世世代代依靠此河的百姓就极易遭此毒手。”

    “那污染河水的是谁呢?”唐睢发问。

    沈留容摇了摇宣扇:“不是商队,是这位戴着锁链的老人。其一,商队要想污染河水,那直接污染就得了,没必要送妇女们香膏,多此一举;其二,商队若污染了河水,那么我们进入左半城,看到的就应该是所有城中百姓的尸体了,也不会有分两批死去的百姓。”

    “而且我想,涂抹香膏和利用香膏污染河水,一个先作用于皮肤表面,而另一个直接进入人体,死得更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唐睢还有一问不解:“香膏不是都抹完了吗?哪来的存货污染河水?”

    陶岭冬闻言却笑了起来:“沾了些许香膏的香膏盒也可以呀,数量一多,肯定就能做到。”

    雷声訇然作响,闪电刺眼,让人误以为它直愣愣地劈在了破院中,白雨漫天,大风永不停歇,又撞倒了不知哪家的木门,所有的浩大声势似乎都在附和陶岭冬的说法。

    第四十章 宁湘湘

    陶岭冬低头看了看被纪清洲劈晕的老者,心下一叹,遂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在老者手中,然后扭头望了望未歇的雨,道:“我们继续走吧。”

    老者女儿和其他感染疫病的百姓的命是被那些贪生怕死的迷信之辈害死的,老者也利用了手段害了他们,终究是一报还一报,因果而已。

    “也是,”沈留容合上宣扇,眼中流露出几分兴味,“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是平乱呢。”

    -

    右半城和左半城的距离不长,以他们的脚程,正午出发,夜晚在途中一个破庙休息,第二日清晨便到了。

    四人走在大街上,周遭空荡荡的,还有一大片白雾,让人觉得萧索冷清之时又多了视觉上的阻碍。

    不同于左半城的破败不堪和荒无人烟,右半城的白雾中确实有淡灰的人影在动,不过稀稀疏疏的,不多。

    就这样慢慢走着,倏然,一阵马蹄声从白雾深处渐渐卷来!

    “小心!”沈留容听声音辨别方向后,猛然扯过正对着骑马的人即将经过的位置的唐睢。

    陶岭冬和纪清洲在街边,因此未受波及,却因当街纵马的举动对这人产生了几分反感。

    当街纵马,这右半城的人可真绝。陶岭冬在心底冷笑。

    那骑马的人驭住了马,白雾减淡,他们这才看清面前这个当街纵马的人原来是个女子。

    女子长相姣好,挽着单螺髻,柳眉杏眼,身着雪青色窄袖骑装,腰间系一块通透白玉。她此时正高傲地抬着下巴,眼神傲慢地扫视他们。

    “方才是谁挡了本小姐的路?”

    陶岭冬轻轻眯起眼,他盯着女子腰间的白玉,成色不错,水分很足,终于想起了这是叩玉门弟子的信物。

    他微微侧头冲纪清洲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他便心下了然,清粥同学也看出来了。

    “怎么?本小姐问话,你们都是哑巴没长嘴是吗?!”女子抽出腰侧软剑,极不礼貌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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