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眼前人已经褪下染尘的外袍,成了真正光洁无暇的白玉。

    “你曾探过我的经脉,知道我不是炉鼎。”冰凉手指扣起他的手,缓慢引导,“可你不知道,闻风对我做的事,比将我当做炉鼎更为过分。”

    “长寄,你想当我师尊,是不是也想这么做。”

    白玉上嫣红斑驳的淋漓血痕灼伤了柳长寄的眼。

    他想开口否认,却满腹饥火口干舌燥,喉结微动,什么话也说不来。

    “你想的。”艳色惊心的眉目带着戏谑的笑意,笑看他身体的变化。

    “师尊,你会比闻风对我更好,还是比他对我更凶?”冰凉的指尖引导着他的手,抚上羊脂般润泽的后腰,“你不会逼迫我练剑的,对不对。要是不小心受伤,你不会心疼?”

    身上的冷玉在缓缓移动。柳长寄心里清楚,这是他最后推开对方的机会。

    一旦过线,覆水难收。

    可他呼吸沉重,四肢僵硬,无法动弹,连闭眼都做不到。

    “闻风对我不好,你不会的,对不对。”沙哑的诱音磨灭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再难抑制,捏紧了手中的冰冷。

    “长寄,你只能这伤我。”

    ……

    巫山尽夜雨,一曲玉树流光。

    柳长寄停下了对怀中人肆意放纵的伤害,打算温柔吻尽绝艳眼梢边的泪痕。

    眼前诱人风景倏然一变。

    还是那间屋。景象却和方才天差地别。

    鼻尖渗入淡淡幽香,和他共赴云雨之人,衣冠齐整地站在旁边,眼带疑惑地看着他。

    白玉精雕的面容还是那般勾魂夺魄赏心悦目,艳色倾世的双眸中却没了只深情注视他一人的情/念潋滟。

    陆续跟着寰天道君进了屋。

    房中的布置,有些……一言难尽。布置这间房的人应当已经尽力,可惜审美问题难以轻易解决。

    他扭头梭巡了一周,越看越疑惑。

    这间房究竟用来做什么的?

    进来之后,傻站了半天,无事发生。

    他偏头看了眼寰天道君:“峰主?”

    对方似是走了神,没理会他。

    世间不可能有任何法术,让道行高深的寰天道君中了招,却影响不了他一只小弱鸡。

    若是寰天峰主都入了障,他没本事救得了。

    他只在旁边静静看着,好在没过多久,对方就自己找回了三魂七魄。

    澄澈却又惑心的双眸狐疑地望着自己,彷如亲历的情事仍然在心中萦绕不去。寰天心尖猛然一震,耳烫心热,一时不知该如何对待他。

    几息之后,他蓦然想起什么,转身一脚将房门狠狠踢开,沉着脸出去阴森问外面的修士:“这是什么阵法?”

    一进门,他误以为陆续中了招。没想到却是他自己入了幻障。

    在低阶弟子住的地方,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法阵?!

    这世上竟然存在能让他入障的法阵?!

    门口有说有笑的弟子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强大的威压戾气逼人,惊得人毛骨悚然,几人差点站立不住,几欲跪倒在地。

    一个其貌不扬的内门,修为和他们差不多,为何如此令人恐惧?

    陆续跟着出了屋,也被这股暴戾真气压得气血翻涌,胸闷难受。

    寰天道君方才是见着什么了?

    再不讲武德,也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大开杀戒吧。

    见几人都快被骇人的灵压吓得魂不附体,此刻也只有他敢出声相劝:“峰……先生,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这样问话,谁敢答。”

    柳长寄蓦地一怔。

    他心中仍不知该如何对待陆续,行动却不受心念控制,顺从地收敛了灵压。

    压在头顶的暴戾威压骤然消失,修士们方能重新呼吸。

    他们原本以为两人知道此处,慕名而来。现在却不管他二人究竟为何会来,争先恐后一股脑将这里所有的玄妙全盘托出。

    陆续听得目瞪口呆。

    心里直呼:真他娘的鬼才。

    他肃然起敬,心中万般后悔:方才不该嘲笑布置这房间的高人审美不行。

    修士们把这间房叫做醉红楼。名字浅显易懂,万古流芳,一听就能猜到和秦楼楚馆有关。

    事实也是如此。的确是一家独出心裁的秦楼楚馆。

    乾天宗是修仙门派,不可能有风花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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