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今天反派又在攻略我

出门槛就听她说:“儿子, 你的药还没喝吧, 我这就去给你盛。”

    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越秋河大步上前压住蓉姑手臂, 手中一滞, “别,已经喝过了, 蓉姑,白日我给您做了一张床榻, 放在隔帘后, 柴房毕竟多有不便, 让您受委屈了。”

    “为了儿子, 不委屈。”蓉姑拉着越秋河坐一旁, 她又开始筛选她的药材。

    两人俱静。

    蓉姑神色被残余火光照亮,看不出异常,越秋河忍不住轻咳一声,方问:“蓉姑,怎么没听你说去府衙的事?那张大善人如何死了?”

    药材在手上利落拈起放下,蓉姑认真做着没抬头,“死了,被当场分尸,哪是哪都混得分不清楚,所以医官拿不准药名。结果荒唐,你猜是什么?”

    “荒唐?那肯定不是好事。”越秋河学着蓉姑挑选,答得随意。

    蓉姑左右环顾,倾身附耳过来:“告诉你可别与外人讲,是让人快速达到兴奋强悍状态,而且还是药性最强的那种。我说了,那没用的居然否定我,呸!他查不出是因为张财主喝了一种异乡的酒,掩盖了药性。不信我又叫我去干嘛!

    尸体被分了,满屋子都是,也不知道是谁与他有什么天大的仇,要下如此狠手。”

    听到蓉姑叫张财主,越秋河指腹摩挲着红骨指环,他又想起那日让被当作小偷打死的醉汉,问:“他既然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何以召如此狠敌?”

    “说的也是,他死前一天还在村口施粥救济那些逃难的乞丐。一般的仇恨杀死也就罢了,如此泄恨的分尸可不是一般仇恨。”蓉姑说的头头是道,越秋河也将她看得专注。

    摩挲渐渐用了点力,都将指环附近皮|肉蹭红,越秋河倒没注意,蓉姑却上心瞧了去,嘴上说道:“若说为财,他死那宅院什么也没丢;你说为情嘛,他已经是不惑之年,难道是为了争权?不对不对!他对村里的人扬言过,他愿做一个闲散的富人,广修善缘,子孙后代福禄不断。”

    越秋河微微笑了笑,缩回手指,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蓉姑,“看来蓉姑对这案子分析得道,心中定有结果吧?”

    蓉姑脸上若是没有大点的情绪,还真难发现她的心里变化,她端起蓝子准备起身,又俯身过来,悄声笑嘻嘻道:“村里人都慌了,他们好傻。哈哈哈。”

    一阵药材味在鼻尖飘过,转身看着蓉姑进屋的背影,今夜没有月光,她的背影被阴暗笼罩。

    “儿子,外面湿寒,快进屋休息。”

    关心的催促将越秋河思绪拉回,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起身进屋。

    山腰上,独宅里。

    陈笙手指在哆嗦,他不断擦洗掌心,木盆里的水依旧清澈见底,仿佛掌心带着擦不尽的污秽,他狠狠地,将手掌磨得通红。

    突然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他惊得陡然起身,打翻了木盆里的水,他心惊肉跳慌忙收拾掉,就听门外小厮喊:“先生,梁捕头求见。”

    陈笙谨慎的捏着拳头,临门轻言:“白日我已经在大人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深更半夜,大人还有何事?”

    就听门外梁毅粗声道:“你以为老子想啊,上面要求须得再过一遍。既然先生也没休息,也不要为难我们跑差的。”

    陈笙在梁毅的言词时紧张的吞咽着唾液,他谨慎移开门闩,打开了门,梁毅一个跨越进屋,眼不经意的打量屋子周围。

    “屋子干净整洁,书香之风,与你家主子张赫是一壁之隔,怕也睡不着吧?”

    宅子是张赫修建的私宅,处于山腰高坡下,但村里人都知晓里面住着大大小小的乞丐孤儿,是张赫外出捡回来的。

    他花钱养他们,给他们宅子住,让陈笙管教给他们授课,平日里张赫时常来看看,对孩子们慈爱有加,若有人来认领就将他们安全送回。

    这一善举得到过知府的表彰,村里乡亲纷纷赞扬。没承想前来看望孩子们的张赫,昨夜就死在了宅子里。

    跟着梁毅后面,陈笙拢着衣袖点着头,“赫哥是大善人对我们不薄,却被惨杀,自是睡不着。”

    梁毅偏头疑问:“赫哥?”

    双手拢在衣袖里发颤,陈笙喉咙干涩,“赫哥说我们如同一家人没有什么主仆之分,是大家都知晓的。”

    在一旁的小厮被看得惊慌点头,小厮颤声道:“是、是这么回事大人。”

    梁毅又问:“你半夜洗手了?是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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