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席吗?这就是现成的。

    你每年给我的钱就当束脩,凤鸣给你家当西席,顺便替你照看身子,这样我也不白拿你那些钱。”

    齐云野笑了笑:“您这话说的,莫不是我身子不大好?若真如此,您也别瞒我,我对生死一事看得很开。”

    “倒是没那么严重,只是你身体底子本就不好,需要好好调养。”

    乐显扬说道,“咱把话摊开说明白,您还得给我照看着风向呢,是不是得好好保养?”

    齐云野长出了一口气,说:“您是真没拿我当外人。”

    “你我既投缘成了忘年交,自然就不忌了。”

    “您说的是。”齐云野道,“既然您发了话,我也不推辞了,只是小三爷可愿意?”

    乐凤鸣点头:“家父已同我说了您的事,您既对我家这样看重,我也定然不会负您。瑚爷日后若不嫌弃,叫我梧岗就好。”

    齐云野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既然如此,那等我身子好些了,让齐全给梧岗行个拜师礼,咱就算把这事定下了。以往是我不愿在外透露身份,才让您胡乱称呼了,如今既然都知道了,便就直接叫名吧。”

    第14章 又见故人

    乐显扬和乐凤鸣仍是不肯直接叫名字,齐云野也就没强求,又跟他们说了会儿旁的,他也是这时才知晓,京中近来又有痘症,而自己突然高热,齐全是因为自己染了痘,所以才那样紧张。

    乐显扬和乐凤鸣近来也在为这京中的痘症头疼,齐云野便讲起了当年自己的经历,虽然他是被当做药引子送进宫的,但好歹胤礽是因为自己才能活下来。

    乐显扬听后又给齐云野诊了次脉,再三确认之后才说了实话。

    原本那个瑚图里的身体就不好,是从娘胎里带的弱症,而那年出痘之后并没有及时用药,在命悬一线时又用了猛药吊命,虽然眼下看上去还好,但内里一直都是虚的。

    乐显扬还打了比方,说是譬如营帐。

    这营帐四周该是有深扎地下的钉子固定才能稳当,而现在齐云野这帐篷是单摆浮搁着的,钉子短脆不说,土壤也不大稳固。

    平日里无风无雨,营帐尚能立得住,可若是赶上狂风骤雨,怕是会直接被掀翻。

    不过乐显扬也说了,趁着年轻赶紧调养,只要调养好了就无碍。

    齐云野听后倒是没觉得有太大压力,反正现在抱上了同仁堂这条大腿,还有宫里的太医相助,自己遵医嘱就是了。

    待乐家父子离开之后,想起那日杜廷仪说的话,齐云野倒真的品出了些滋味。

    如今自己有太子的恩宠,所以才有太医上门诊治,才有乐家父子对自己的态度,也才有家里这几个不曾欺主的仆从。

    若是自己像王珉或是杜廷仪一样,只是普通的太子伴读,还会有如今这样的待遇吗?

    别的不说,自己那便宜的堂伯父图黑第一个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当时说着互不相扰,结果在知道自己深得太子宠信之后又拉着脸主动用送家仆来缓和关系,图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齐云野看得清楚。

    “爷又想事情了。”小寒端着药进屋,“病刚好些,乐大夫都说了少思虑,怎的就是不听?”

    “没想事,只是在发呆。”齐云野说。

    小寒:“原来爷是当我傻的!您想事的时候总是用拇指去蹭自己的中指内侧,不然您低头看看您的手,现在还在蹭呢!”

    那是上一世的习惯。

    上学时写字写得多了,中指磨出了茧子,那种是自己皮肤但触感却很迟钝的感觉能让齐云野平静下来,渐渐的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这一世中指上虽然没有茧子,但这习惯倒是保留了下来。

    齐云野垂眸看了看,无奈道:“好了好了,我不想了就是了,你别再絮叨了。”

    “爷您好好喝药,喝了药好好休息,我就不再絮叨。”小寒说道。

    “服了你了!”齐云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喏,喝完了,可以不絮叨了吗?”

    “好!我这就走!”

    “回来!”齐云野叫住了小寒,“替我去备点儿热水,我要泡澡。”

    “热水备着呢,爷稍等。”小寒说着就跑了出去。

    陈忠打发了小寒,亲自伺候齐云野沐浴,齐云野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就让小满小寒一起带着齐全去厢房玩一会儿,免得他闹。

    陈忠小心翼翼地提起扩院子的事,先是说齐云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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