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如以前那般拘着,平常陪侍时若无旁人,说话做事都松了不少,胤礽因着他这改变也舒心许多,二人亲密更甚以往。

    收了窗花,又下了盘棋,郑奉带着侍膳太监进屋伺候。

    小太监进了屋,规矩地打千儿行了礼,接着就报起了菜名:“今儿膳房备了枣泥、五仁、桂花、芝麻、山楂五种馅料的元宵。并备了枣糕、豆面团、豌豆黄、茯苓夹饼、一口酥等茶点,请主子示下。”

    胤礽听后笑了笑,看向郑奉,道:“膳房何时来了这般伶俐的人?”

    那小太监回话:“奴才花喇,是五年前入宫的,年前才被分到东宫来。”

    齐云野看了一眼那其貌不扬的小太监,压了压声音,道:“你倒是足够机灵,年前刚到东宫,今儿就来侍膳了。”

    花喇的身子抖了一下,连忙伏地不再说话。

    胤礽看了一眼齐云野,又看向地上跪着的那小太监,而后说:“枣泥和桂花各煮几个,再取一碟豌豆黄来,其余的赏了。”

    “奴才遵旨。”花喇领命退出,没再多话。

    待他出去,太子才说:“大年下的,不过一个小太监想来讨个彩头,你这是怎的了?”

    “当奴才的,太过机灵有时也不是好事。”齐云野取了工具,轻轻拨了下香炉里的香灰,“奴才今儿多话了,主子恕罪。”

    “难得看你有偏好,你若不喜他,日后不让他伺候便是了。”胤礽给郑奉使了眼神,郑奉略一躬身,便算是领了命。

    胤礽挑起了旁的话题:“今儿你陪我过节,明儿放你一日假,回去陪齐全过节吧。”

    “主子是在哄我?”

    “是替你哄齐全。”胤礽道,“往年宫中不过上元节时,你也总是在这日休沐。今年宫里开始过节,齐全便没人陪了,我还有德住额楚他们,齐全可不一样,他只有你。”

    “齐全懂事,不会闹的。”齐云野说。

    胤礽摇头:“他不会闹,但心里肯定不舒服。明儿你出宫想着带几个宫灯出去给他玩。”

    “那我替齐全谢谢主子了。”

    “你把他哄好了,他不缠着你,你就能更好地陪着我。”胤礽戳了一下齐云野的手,“这才是我的目的。”

    齐云野笑笑,放下手中的工具,道:“我还道主子大度,不会与齐全争抢,却原来还是拐着弯地算计我呢。若我能劈成两半就好了,一半留宫里陪着主子,一半留家里去哄齐全,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我可舍不得把你劈了。你快别说了。”胤礽忙道,“齐全是你弟弟,我也便当他是自己的半个弟弟,既是当兄长的,就该大度些。”

    “此话当真?”齐云野压低了声音道,“那前些时日,是谁跟三阿哥因为一只三足笔洗赌气来着?三阿哥可是主子正经的弟弟呢。”

    “那三足笔洗本就是我先看上想拿来送你的!”虽是过了月余,再提起时,胤礽仍是愤愤不平,“那笔洗底部有个烧制时留下的痕迹,形似槐花,原是想着你喜欢槐树,这笔洗送与你正相宜。”

    齐云野忙道:“好主子,快饶了我吧。不过是个形似槐花的痕迹而已,哪就至于让您和三阿哥争了?主子若当真心疼我,还不如给我画几幅槐树,那可比什么‘形似’要来得珍贵。”

    “那不一样。”胤礽撇了下嘴,但最终还是妥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不曾在外说那是为你争的。后来我也把那笔洗让给三弟了不是吗?我只是觉得偶然形成才更珍贵,是无意,却能切合人心,那是缘分。”

    齐云野劝道:“主子若这么想,那便更该明白,缘分是不必强求的。是我的终归会是我的,不是我的,即便那时主子替我强求了来,日后也定然会再失去。”

    “这倒也是。”胤礽拄着头,看向齐云野,“不过日后若再碰到,我还是要强求一下,万一这缘分就让我强求到了呢?”

    “主子说是那便是吧。”

    陪着胤礽用过元宵,又看过烟花之后,齐云野便回了耳房。小明子端了豌豆黄进屋放到榻桌上:“少爷,太子说这是您爱吃的,让奴才给您端来。”

    “搁着吧。”齐云野揉了揉额头。

    “少爷是累了吗?”

    “没。今儿什么都没干,哪就至于累了。”齐云野上了榻,“你想问花喇的事?”

    “奴才确实好奇。”

    齐云野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他。他这么精明伶俐,大可以去别的地方钻营,东宫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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