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他好凶残



    驰远:“……”

    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盆子扣在身前,香皂不知滑到哪个犄角旮旯,没时间找了。

    弯腰去拣毛巾的时候,旁边的韩山忽然端起盆子,将洗完浴巾的水泼到了他屁股上……

    “!”

    驰远看着那道光裸的背影漠然离去,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他什么意思?

    自己该说谢谢,还是操他大爷?

    最后一个走出浴室,自然受到狱警的特别关注。

    季长青冲他扬扬下巴:“你怎么回事?磨蹭什么!”

    “报告管教,摔倒了。”驰远挺直腰板,挡着关键部位乖乖回答。

    季长青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下监区的两个月,驰远已经深刻的领会到这里的生存法则——乖乖听话。

    惹事闹事的,不管谁先惹谁,都会扣分,扣多扣少的差别。

    一套计分加减刑政策,什么刺头的棱角都能给他磨平了,包括那些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的。

    当然,驰远没有哭喊,监狱不是检察院,在这里喊破大天也没用,他有自己的算计。

    而那些喊冤的,十个有九个半一点也不冤。

    韩山将浴巾搭在走廊窗户的铁栏上,回监室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驰远进门时迎面撞见,弯唇给了对方一个春风般的微笑。

    他想的明白,现在的境况就别计较那盆水干不干净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然而韩山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出监室,对等在门口的季长青说了一句:“我先过去了。”

    季长青点点头,抬起手里的教棍在铁门上磕了两下,进屋:“站好,点名!”

    ……

    点完名众人排好队到一楼大厅集合,七点看新闻,再去教室学习一个小时的改造系列丛书。

    期间韩山一直没有回来。

    九点睡觉前有半个小时的活动时间,驰远站在窗边,扶着铁栏拉伸肌肉。

    龚小宝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往墙上一靠:“哥们儿,有烟吗?”

    宽大的号服挂在他瘦削的身上有些晃荡。

    “没有。”

    驰远不太想理这小子。

    昨晚吴良贵值夜时,故意以龚小宝打呼噜吵到别人为由,看这家伙一入睡就猛地扇他一巴掌。

    床铺挨?風着龚小宝的驰远根本没听他打呼,倒是被这时不时响起的巴掌声惊了好几跳,于是在吴良贵再次抬手时,他忍无可忍抓住对方手腕……

    然而今早,龚小宝非但没对他表现出感激之情,反而给了他个看傻逼的眼神。

    驰远有点窝火。

    “你不会以为我也是新来的吧?”龚小宝长得不丑,但那副混不吝的嘴脸有点招人烦。

    驰远瞥了他一眼。

    “我和那毒贩子有旧仇,你出头也没用,而且……”龚小宝忽然幸灾乐祸地咧嘴一笑,“你以后也不会好过,跟我作伴了。”

    “……”驰远隔着窗户扫了眼过道尽头吞云吐雾的几人,撑着身子站起来,“是吗。”

    韩山刚统计完今天犯人的出工产量,季长青推门进来,将一沓信纸往桌上一甩:“我他妈一看到龚小宝,血压就蹭蹭往上窜!”

    韩山没吱声,这不是季长青第一次这么说了。

    龚小宝据说再有一次就七进七出了,作为一名狱警,在狱中碰见改造过的犯人三番五次不断“回炉”,大概是一件令人特别挫败的事。

    “监狱改造在这样的人身上根本没用!”季长青坐到椅子上,满脸疲惫的仰靠其上,幽幽叹道,“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什么?”韩山看了眼桌上的信纸,随口问道。

    “龚小宝写的举报信。这不,满监室里的一个不落,就差干活放个屁也举报了!哦对,除了你和那个新来的……”季长青说了一半又打住,他经常忘记韩山也是个罪犯这件事。

    说到底,狱警和犯人一墙之隔,朝夕相处,就连生活节奏都差不多。

    而现代监狱的使命,是在服刑人员承担法律责任的基础上,更多地考虑对人的改造,使其重新回到社会。

    某些特殊性质的罪犯,也会和狱警处成朋友。

    比如韩山,年轻气盛冲动犯罪,又在狱中积极改造,就像老师喜欢优等生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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