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他好凶残

边一人急忙去解缠在龚小宝嘴巴和手腕上的裤子,其他三人顿时气焰全无,其中一个支吾道:“报……告管教,驰远和龚小宝……”

    “我们闹着玩的。”吴良贵打断他,塌腰弓背地站起来,声音暗哑,“是我,跟他俩开玩笑。”

    "……"

    “当我傻子是吗!”季长青额角青筋直跳,这个害群之马胆子够肥,不严惩要翻天!

    驰远则松了口气,垂眼一看,还好,底裤还在……

    而旁边的龚小宝就那没那么幸运了,他裸着下半身躬成一只虾米,泪眼婆娑浑身不住地发抖。

    “喂,你还好吗?”驰远皱眉。

    龚小宝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呜咽……

    吴良贵臊眉耷眼不敢吭声,另外几个一时不知道怎么串口供。

    韩山站在季长青身边,视线扫过驰远肌肉流畅的双腿,和龚小宝那两条细白的麻杆,几乎能感受到管教身上暴怒的气场。

    性,在被剥夺了性别和欲望的监狱里,是隐晦又敏感的话题。

    即便是开玩笑,涉及此,性质都极其恶劣。

    一个闹事的犯人见势不妙,改口道:“报告管教……我们,就是洗衣服的时候闹着玩……”

    杵在旁边的另外两人也急忙捡起地上的湿裤子往龚小宝腿上套,却引来龚小宝一阵凄惨地干嚎……

    “闭嘴!都给我抱头蹲下!等着跟狱侦科的解释吧!”季长青觉得龚小宝演的浮夸,很想踢他一脚。

    他瞪向坐在地上的驰远,“还有你!穿上衣服,一起!”

    驰远:“……”

    这时,韩山却抬脚走过来,捡起地上一条没湿的裤子蹲到驰远身边:“你的?”

    驰远一脸官司,觉得窝囊又晦气:“嗯。”

    他伸手要接过来,然而韩山却似没看到,温热的手掌按着他的膝盖,作势要帮他穿裤子……

    驰远有点懵:“哎,不用……啊!”

    他的痛呼声比龚小宝有气势多了,惊的全场皆是一愣。

    “操!”你大爷……

    驰远张着嘴侧过头去,脸皱成一团说不出话来。

    膝盖在那只铁钳般的手指下传来剧痛,驰远几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顺着大腿神经一路爬进大脑……

    “疼?”韩山语气带着点意外,转头对季长青说,“他好像髌骨错位了。”

    “……”

    驰远已经分不清震惊多一些还是疼多一些。

    周遭的嘈杂人声让他恍惚,他听到吴良贵几人据理力争的辩解,听到季长青一边暴怒呵斥,一边通知狱侦科及监区医院,以及……

    韩山起身时,唇缝里轻飘飘说出三个字——

    “不用谢。”

    第5章 双出双入

    驰远懂了。

    他忍痛闭上嘴巴,从围在门口的犯人们被撵回监舍,到吴良贵几人被带去狱侦科审讯,再到被抬出卫生间,他都没开口——

    怕忍不住骂人。

    韩山一张脸平静无波,像一尊门神般立在二监舍门口,其余犯人坐在自己铺边的塑料小凳上,使劲伸着脖子却什么都看不到。

    担架路过监舍,躺在上面的驰远转脸看过来,唇角扯出虚弱的微笑,身侧微蜷的右手却颤巍巍地伸出一根修长的中指……

    韩山稍稍眯起眼睛,像在看猴。

    狱内医院在整个监区西北角,基础的医疗设备都有。

    驰远和哼唧了一路的龚小宝被带去不同的楼层。做了X光确认髌骨错位,但不算严重,犯医给他打了石膏和支具固定后,就把人扔到九病房自生自灭了。

    病房里七个床位,上面躺着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的服刑人员。

    有新面孔就有新故事,每个人看向驰远的眼睛里,都闪烁着探究的幽光。

    狱友间大多会互相交流彼此的“光荣”事迹,或是自嘲,或是愤懑,但是极少有真正愧疚悔恨的。

    也有一些实在缺德的会含糊其辞,但时间久了也藏不住秘密。

    驰远住院期间,听了不少令人唏嘘的案情,让他对监狱这个会将人性的恶无限放大的地方,生出切实的抵触。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留有余地,是否只会换来对人性彻底的失望……

    住院的日子比起苦哈哈的监狱日常,可以说是云壤之别。

    唯一恼人的,是监区医院没有值夜一说,所以晚上病房总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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