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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2)

作品:《轻轻

    他看了眼冲自己笑得乖巧可爱的姜莱,咽下了肚子里的疑惑“哦......行,行。多大点事儿啊。”

    忽然,茶几上传来重重一声“哐。”

    冯导一哆嗦,转头看向邹渚清。

    “怎么了小清?”他纳闷道。

    邹渚清将酒杯轻轻向前推了推:“没什么。”

    “就是这杯酒调酒师做的有点失败,奶味儿重的要死,黏唧唧的,我犯恶心。”

    对面的姜莱闻言似乎感受到了恶意,害怕似得往周弑青旁边又坐近了点。

    邹渚清简直要气笑了,怎么着,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跑周弑青怀里告状说他欺负人了?

    邹渚清奉行的人生准则不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不爽,就要告诉全世界他不爽。

    哪怕他知道他现在没有立场生气,哪怕知道现在这一切像极了被鸠占鹊巢后无能的恼羞成怒,他还是想说,他邹渚清,非常、非常不爽。

    周弑青这什么意思?前一天还说着什么没放下,刚进门还揽着他的肩,下一秒就带着正宫来自己面前宣誓主权了?

    邹渚清想笑于是就笑了:“我是真没想到。”

    周弑青看向邹渚清。后者坐直了身体,像一只浑身竖起戒备的猫。

    冯导要被这一群小年轻彻底整晕了,现在的场面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他问道:“没想到什么?”

    只见邹渚清直直看向坐在对面的周弑青,眼里似乎有跳动的火。

    “我是真没想到,三年过去,周老师人没怎么变,口味倒是变了不少。”

    他双手交叉,身体前倾,肘搭在膝盖上,眼神从始至终没离开周弑青。

    他嘴角挑起讽刺的弧度:“怎么?现在不喜欢性子野的了,改喜欢小白兔了?”

    冯永晨石化在了原地,姜莱瞪大了眼睛,周弑青面色不变,而他眼底幽深,邹渚清看不明白。

    邹渚清端起桌子上的那杯酒,站起身,一口喝了干净。扬起的脖颈、滑动的喉结,碎发垂下时露出的银色耳钉,都挑逗着另一个人的心。

    他喝完,左右转转手里的酒杯,可怜的杯子又一次被重重按在桌子上。

    又是“哐”的一声,周弑青只感觉那一声不偏不倚的砸在自己心上。

    “还是难喝。”

    邹渚清转身,再一次消失在周弑青视野里。

    第6章 雨中曲

    姜莱瑟瑟发抖。

    有什么比助攻哥哥和嫂子,结果被嫂子讨厌更令人无助的呢?

    他委屈啊,没有人替他发声吗?

    他还想进他哥的圈儿呢,万一嫂子跟他哥一吹枕边风,他不彻底死外边了吗?

    姜莱一双兔子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他回过头找他的主心骨,就看见周弑青定定看着桌上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还主心骨呢。

    他又抬头看冯导,从他震惊的表情里奇异地找到了安慰。

    冯永晨喃喃道:“我也是真没想到啊……”

    仨人又这么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冯永晨还是没忍住,小声问周弑青。

    “弑青,你和小清这……”

    他没把话问明白,但他觉得周弑青应该懂。

    “嗯” 周弑青答道,“我们在一起过。”

    姜莱的兔子耳朵又竖起来了,悄悄地听着。

    冯永晨发现自己竟然不怎么惊讶,他又问道:“那现在这是……?”

    周弑青沉默了片刻:“现在……”

    他自嘲地笑了声:“我也搞不清楚。”

    周弑青自诩清醒。他明明白白地安排自己的人生,在每一个人生的阶段都清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直到他在23岁那年遇到邹渚清。

    彼时邹渚清是《狂放》里的林欢,他是林欢的裴霁。

    林欢是一朵糜烂地开在白骨上的花,不容裴霁拒绝地闯入他的人生。

    就像邹渚清不由分说地打乱了周弑青的所有部署规划一样。

    很奇怪,曾经的他关于未来的设想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他却牢牢记得第一次见邹渚清的场景。

    那天《狂放》剧组刚到异国的小镇,一切还都没有安置妥当,便铺天盖地的下起了大雨。

    方裘一边骂着该死的天气预报,一边指挥着剧组工作人员收拾摆在外头的设备。

    暴雨模糊了天地和人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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