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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2)

作品:《轻轻

心。但裴霁的人选迟迟没有着落,我当时宁可放弃拍摄,也不愿意将就。”

    “直到我想起来了周导家的儿子,那个据说是天才的年轻演员。”

    “他当时想回国进军演艺圈。我和他父亲相熟,又是个挺大的导演,他没怎么想就接受了我的试镜邀请,又在试镜后成了裴霁。”

    邹渚清点头:“这些您说过很多次。”

    方裘笑道:“还不耐烦听了?”

    他点了点邹渚清的头:“我就是想说,弑青这孩子小时候我就见过,又和他父母是朋友,我了解他。”

    “他看起来没比你大几岁,但其实心里头比谁都成熟。”

    “我们有时对你好的视角是相同的,那是疼你,照顾你。”

    邹渚清明白方裘形容的那种感觉。和周弑青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感觉自己被周弑青当作了个巨婴,哪儿都需要照拂,像是生活没法自理。

    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嫌周弑青婆妈,分开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

    习惯了被爱,被照顾,被人疼。

    方裘看着他略微失神的样子,叹了口气:“就像我看你演戏不争气时,我不会对你失望,我会反省是我哪儿没跟你讲清楚明白,怎么才能把你教的磨的更好;看你沉浸在《狂放》里出不来,我会悔恨自己毁了你的前途一样……”

    邹渚清慌忙抬头:“老师,您没……”

    方裘只是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音。

    “弑青也不会对你失望。”

    “他……”方裘转头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枝,枝桠的关节粗糙,透着浓浓暮年之气。

    “他失望的对象恐怕是自己。”

    裴霁以死亡,蛮横地留在了林欢的生命里,也占据了邹渚清部分的心。

    而周弑青,不该开始,仓皇结束。自始至终,他谁也没比过,谁也没得到,孤独一人而已。

    第14章 存在

    周弑青电话打过来时,邹渚清刚刚从医院离开。

    “人刚走,你晚了那么几分钟。”方裘吃着邹渚清走之前削好的水果,慢慢悠悠道。

    电话那头,周弑青嗓音有自己没察觉的不安:“他有说去哪儿吗?”

    方裘道:“小清要回剧组看看。”

    回方裘的剧组,回《狂放》诞生的地方。

    周弑青的呼吸不自觉微颤,他压低了声音,没能控制好情绪:“从这里到欧洲要飞多久!整个剧组都在等他一个人!什么时候了还在任性!”

    “弑青。”方裘只是淡淡地喊了周弑青一声。

    周弑青握着手机的手仍在用力,呼吸一下比一下重。方裘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一泼,便让冷静和理性重新争夺起周弑青的控制权。他压抑住了内心的所有,就这么和方裘隔着电话沉默。

    终于,他几近是自暴自弃地说道:“对不起,方导……我没控制住。”

    无数的情绪,压抑的、痛苦的、不舍的、不甘的……它们原本被自己的主人像文件一样分门别类整理好,静静躺在心脏的最深处,无人察觉,不见天日。可邹渚清的背叛像洪水,摧毁着周弑青。那些酸沉的情绪于是便张牙舞爪,争先恐后地冲出来要填补主人的缺口。

    多少知道邹渚清与他内情的人都以为自己看的很明白。周弑青冷静、成熟、深思熟虑,是这段关系的掌控者。可天下哪有那么多看看就明白的事。

    从始至终,感情的开关都被牢牢握在邹渚清的手里。

    周弑青清清楚楚,邹渚清是个艺术家,艺术家总是疯魔的。他知道邹渚清分不清自己爱的人是谁,错把对裴霁的爱施舍给了周弑青,以周弑青为养料,养出了那么美的林欢,那么肆意的自己。终有一日当他分清了完美的裴霁和不完美的周弑青时,他会头也不回的选择离开。

    周弑青从不患得患失,从不担心忧虑,是因为他从来就是绝望的。他从一开始就望到了故事的尽头,但却因为一句不甘心而执拗地仍选择开始。

    他周弑青是别人口中的天才,他骨子里有艺术家的桀骜和孤高。他凭什么比不过裴霁?一个死人,凭什么比得过和邹渚清朝夕相处的周弑青?

    他不想认,哪怕是抽身离去一次后,他也没有认。

    可是这次他想认了。

    在他赌上了一颗缝补的破破烂烂的心,以为自己能够战胜裴霁时,邹渚清一个眼神就让他成了小丑。

    只是在演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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