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白妈妈,怎么样都不该动手啊!”赵文明率先起身,不满地劝了句,然后拉着沈诺白上下检查着。

    唐忆喘了几口气,面色依旧难看,但眼神微微划过一丝诧异,她没想伤到沈诺白。

    按说她也算能沉得住气的资深律师,在外不管面对多难缠的当事人都能不动声色,但面对沈诺白时,她的冷静克制仿佛都成了笑话,每每都忍不住变得歇斯底里。

    见场面僵持,一旁的张虹动作迅速捡起地上的资料,整理好后放到桌面上。

    做好一切,唐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虹看到来电人后,悄悄松了口气。眼下这个人肯定能劝好唐总。

    张虹把手机往唐忆面前递了递。

    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方宗宇。

    唐忆看到这个名字,心里的无名火像是被浇了盆凉水,终于冷静下来。

    她想起和方宗宇面谈时,这人说的一些话。

    昨天方宗宇穿了身花衬衫,格格不入地来到唐忆的律所。

    “唐大小姐,好几年没联系,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

    唐忆刚开完庭,身上的锋利还没收敛,没有一丝客套遮掩,她开门见山道:“方宗宇,……沈之江留在舞团的遗物在哪?”

    提到那个名字,唐忆不自然地停顿,含糊地带了过去。

    “那些,你不是不要吗?”方宗宇脸色大变。

    他和沈之江之前在同一个舞团,也是最好的兄弟。

    自从沈之江出事后,唐忆就像变了个人,任何关于沈之江的东西她都见不得,听不得,方宗宇自然也就和唐忆断了联系。

    唐忆扯了扯嘴角,声音冷然,“谁说我要?如果还有,请麻烦你帮我烧掉。”

    “——!”

    方宗宇不可思议地盯着唐忆看了许久,而后苦涩地摇摇头,“几年过去,看来你还是没放下。”

    唐忆翻弄着文件,“别把我说得那么深情。我只是不想沈诺白走那人的老路。”

    她简短地把沈诺白参加校庆、私自跳舞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提了沈诺白藏的那张和沈之江的合照。

    “我不想因为他,再影响到沈诺白。想要靠跳舞出头,哪有那么容易。”

    方宗宇听后,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唐忆久久未语。

    他丝毫不怀疑唐忆对沈之江的爱,毕竟这二人当时是舞团里出了名的神仙情侣。

    或许是爱极生恨,当沈之江选择不顾一切的自我放弃后,唐忆接受不了被最爱的人抛弃,所以变得如此执拗,变得深陷而不自知。

    对此,方宗宇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他其实挺心疼沈诺白这个孩子的。

    孩子最无辜。可唐忆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无一不都是因为沈之江而牵连了沈诺白。

    “拜托,你知足吧!”方宗宇双手合十假意拜了拜。

    知道在跳舞这个问题上无法说服唐忆,于是他换了个角度劝唐忆。

    “重要的是跳舞吗?我记得诺白今年应该是高二?明年就该高考的孩子,你作母亲的,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他未来的发展上吗?”

    “多关心关心诺白比什么都重要。现在的小孩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得多听多理解。”

    唐忆抬起眼,“他只要不一门心思地想去跳舞,好好走我为他铺好的路,未来肯定不会差。”

    方宗宇:“……”

    “小忆,我说句走心的,自从……他走后,你好像就不会对人好了,不会发自肺腑地再去支持谁了。”

    直到方宗宇离开律所,唐忆也没回应这句话。

    回过神,手机铃声还在响,唐忆伸手向左滑断,她抬头看向沈诺白。

    支持?

    她就是太支持太相信沈之江,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理顺心里的烦躁,唐忆又恢复到往日的沉静。

    她下巴朝桌上的资料扬了扬,“赵老师,您说,参加这种性质的活动是不是对沈诺白的将来有益?”

    赵文明虚咳一声,“确实是有帮助,但主要还是要看学生的个人兴趣。”

    唐忆冷嗤,“要看的应该是性价比才对。”

    “沈诺白,冬令营和研学竞赛,你自己挑一个。不然,转学手续我也让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办理。”

    听完唐忆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沈诺白恹恹地笑了下。

    拿起那份物理研学竞赛的资料,他缓慢而清晰地对着唐忆道:“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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