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

应该认得北明皇帝。”

    李南淮轻笑,“魏畅卖主求荣,跟随裴钱,他能有什么本事?那些刺客不过也都是裴钱的人。那他们怕是正巧见着了顾濯,将人错认了,以为是我。”

    王宏也明白了,“他们怕是见到‘你’与陛下呆在一起,也奇怪得很,只是各为其主,只管做好自己的差事罢了。”

    李南淮眼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当初我受人所害,王叔教我隐忍,才不至于被人捏住把柄。王叔曾经最是和善,只管授我诗书,教我大义。如今与我一同沦落,指尖也不容得自己了,竟也沾染了鲜血。”

    “我不陪着世子,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世子在帝京受苦?世子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便替世子去做。世子在明,旁人在暗,我便替世子做暗处的眼睛,探一探那蛇鼠窝,世子也好为自己做打算。”

    李南淮轻轻一笑,他的打算,早已不在朝夕之间,不在临牧,不在帝京,甚至不在北明。他独独想要的不过是那破碎的青甘,以及,蝼蚁腐蚀的黄金宝座。

    若他日改朝换代,上天必会让他坐上那个位子。他想起曾经遭受的不公,在帝京、在临牧所受苦难,不是突如其来的野心,是长久积怨。

    以及,蛮人的嘲笑——

    “堂堂青甘世子,如今到了临牧,便是连个州丞县令都比不上,还不是要看人脸色?”

    “连青甘都回不去的人,又何必瞧不上我们大雪原?”

    “一登基便将你抛掷脑后的北明皇帝,此刻怕是正坐拥佳丽后妃,逍遥快活,早就忘了远在临牧还有个你。”

    ……

    所有记忆涌入心头,犹如一根断了的弦,发出刺耳的声音,却萦绕不绝。

    若说皇帝难做,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有多难做。谢熠秋已为天子,登皇位,到底有多少苦衷。为什么他的生死迁移,当皇帝的无法左右。

    到底是为什么……要让他受尽苦楚。

    他想挖开谢熠秋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情真意切,是亏欠,还是虚情假意……

    谢熠秋像是看见了一个锋利的石头,划破自己的胸膛,他想要挣脱,手脚却被死死地按着,只能安慰自己说,流了血,玉衡便能看见自己的真心了。

    可当疼痛真正袭来的时候,他脸上冒了汗,倏然睁开眼睛,急促紊乱的呼吸声充盈在了帐子里。

    守在远处的嵇章德瞬间惊醒,连忙爬起来,见谢熠秋状态不好,小心翼翼道:“奴婢去请顾玄师过来?”

    谢熠秋垂着头,修长的手指藏在了如瀑一般洒下的长发中。

    顾濯又是被从睡梦中喊起来的,只是随便套上了衣裳,便急忙朝着这边来了。每次来叫他的太监,都让他好生准备一下再去,他每次都是一边穿衣裳一边骂,又不是侍寝,怎么整的好像他还得低三下四低眉顺眼?

    就算是侍寝也要派个凤鸾春恩车来接吧?没听说过自己走着去的。

    每次半夜去皇帝的寝殿,不是当个摆设供谢熠秋安稳睡觉,就是给谢熠秋当出气筒。他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当初在“谢一秋”手底下干活的时候,他都没受过这委屈。如今起床气都没了。

    顾濯进去后,照常行礼拜见,道:“陛下安稳就寝,臣侍候在侧。”

    说罢便等着谢熠秋点头,然后让他滚到一边去。

    顾濯等了会儿,只闻谢熠秋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口,“过来。”

    顾濯虽是一惊,但也觉得不算奇怪,他可能是要过去挨打。他喉结微微滚动,咬咬牙,心说,反正这张脸也挨了不少巴掌了,差不多也够厚了。

    他缓缓走进,躬身静等着。

    却忽然觉得一股暖意拥在自己身前,他怔怔地,手停在了半空中,像是心脏停了半拍,仔细确认了一番,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谢熠秋一把将他抱住,此刻威严的天子正趴在他的肩头。

    ……

    他缓缓坐下,再次触碰到了龙榻。

    本是因为勒的脖子疼,他才大逆不道地坐下来了。却没想到这一举动,让谢熠秋抱得更紧了,身前也贴的更紧密,更温暖。

    眼下是这个当皇帝的先动的手,该不会一会儿松开手又翻脸不认人吧?顾濯试探道:“陛下,臣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顾濯。”

    确实是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在自己耳边,顾濯听的清晰。

    “若朕有意将你关在皇宫,永远侍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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