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2)

作品:《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



    顾濯说完,只觉得心头愧疚万分,好像说完谎话之后要遭天谴一样,急忙在心里发毒誓:“我说的都是屁话,老天千万别当真……”他当然会为了未来而下赌注,只不过不是在裴钱身上下注,而是在李南淮身上。

    顾濯满眼写着真诚,微含笑意看着谢熠秋。却不知怎的,虽然谢熠秋常见顾濯这副姿态,也经常这么近距离看着,现在却依旧感觉这副眼睛神乎其神,像是能被一眼看透。

    他松开了手,将其推开,“朕姑且相信你,可还是疑惑,今日宁府失了火,你为何在那里?”

    顾濯理了下衣裳,“臣与世子殿下在秀春楼饮酒,正巧看见的。既然臣说了实话,陛下是否也该听臣说一句?”

    谢熠秋不言,顾濯道:“陛下不喜闻律,宁大帅又是北明良将,怎可看着闻律将宁夫人接走?”

    宁府离秀春楼那么近,抬眼便能看见,顾濯既然都能看见,那李南淮也一定知道。却偏偏只有顾濯下来了。

    谢熠秋从顾濯的字眼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便起了身张开手臂示意更衣。

    顾濯没等到谢熠秋的回答,只得巴巴地过去伺候。他的手抚过谢熠秋的腰带,猛然被谢熠秋按住。

    “顾濯,你与李南淮的区别不仅是眉心那颗痣。”谢熠秋瞧着他那颗若有若无的痣,“悲悯之人不适合活在帝京。”

    顾濯手上一顿,好似一阵冷风从自己脊背爬了上去。李南淮能坐在秀春楼若无其事地喝酒,他却做不到,李南淮杀伐果断,他却满腔悲悯。

    当初坐在办公室摸鱼,在自家电脑上泄愤,把与谢熠秋有关的一切人物都往死里写的时候,他何曾有过悲悯之心?好像所有人都是一个物件,供自己取乐。

    如今,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为几个陌生的宁家人而跑出秀春楼,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了怜悯之心。

    顾濯确实是不适合活在帝京的,这里的杀伐、算计、利用、诱惑,所有一切都不是他一个现代人能忍受的。

    谢熠秋用力将人拽到自己身前,几乎相贴,在顾濯耳边轻声道:“有些东西你确实不懂,就别在朕面前耍小聪明了。”

    那蛊惑人心的眼睛在两人分开之时洒在了顾濯脸上,两人对视一眼。顾濯定定地看着谢熠秋独身上了榻。

    他越来越看不懂,到底是无脑的暴君,还是迷恋竹马的恋爱脑,似乎都不足以描绘谢熠秋了。李南淮心机深重,顾濯知道,可如今看来,他身边这位皇帝似乎更是难以捉摸。

    .

    北镇抚司来人报官,说是常街路口躺着一具尸体,李南淮带人去查看,发现这尸体已经难以辨认,只能从身体样貌上看出来是个妇人,却五官模糊,看不出来长相。

    这尸体已然腐臭,想必是已经死了有些日子,无缘无故出现在了常街上,实在匪夷所思。

    李南淮找了附近几家店的老板,带回司里仔细询问一番,说是一大早便见这尸体在这里了,昨天还没有,想必是夜里才出现的。

    安江南在一旁听得恶心,觉得瘆人,还是被李南淮一个眼神震慑住没敢多说话,只管记录。

    待人都走了,安江南才跟在李南淮身后,道:“镇抚,这女尸难不成是夜里自己跑到街上去的?”

    李南淮没理他,他便又急忙跟着,“镇抚!属下听过一个说法,冤死的亡魂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引着自己的尸体跑到大街上去,好让活着的人为自己讨回公道。尸体眼睛若是睁着,她看着的地方便是自己枉死的地方。”

    面前人渐渐慢了脚步,转头看他,“哪里听来的旁门左道?”

    “属下的父亲断过几次这样的案子,八九不离十。”

    李南淮思索了片刻,倏然一笑,“安河县令手下怕是出过不少冤案吧?”

    安江南一愣。

    李南淮道:“若人人都像安河县令一样断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北明法纪何来?”

    李南淮语罢,拿着卷宗出去了,安江南张着口愣了半晌,还是觉得这样没什么错,急忙跟上去。“镇抚,有些事确实就是无从查起啊,特别是安河县那样的穷地方,饿的饿死,病的病死,即便是被人害死的,县里人口少,每年的粮税都纳不够,又怎么能真的把人依律处置了呢?况且,饿殍互食虽在帝京少见,在别的地方却已是常有的事了。”

    安江南总算是赶到了李南淮跟前,“安河县一日死那么多人,死因早已无从查证。只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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