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2)

作品:《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

清真人林青宜,该是她嘴里那个捡她照拂她的前辈。林老离了余杭道观不知所踪,这丫头又现身余杭,当真无巧不成书。她药方上的字迹,肖似林老。”

    “林老昔年官至前雍鸾台侍郎,正三品的官位,眼界非凡,竟会相中一个毛丫头?”秋宁似是不肯相信文昭的忖度。

    林青宜弱冠拜相,才女无双。数百年来,除了她,也只有前雍孝文帝舒韵卿有这份年少相才的本事。

    可惜此人生不逢时,朝代更迭,任凭新朝帝王数次征召,她毅然辞官远走,再未出现在世人的视线里。

    “一会儿就要见分晓了。”文昭淡然的卧榻听雨:

    “此处确实适合静心安神,你去照顾槐夏,不必在此。”

    骤雨初歇,蛙声四起。花窗前兰烬垂落,红烛轻摇。

    月朗风清,泥土芬芳。文昭心神舒畅,拎了一卷道经随手翻阅。

    “咚咚”

    “您在么?”云葳立在廊下轻唤:“惜芷来给您道歉。”

    文昭唇角微微勾起,须臾后,她冷声回应:“进来。”

    云葳攥了攥拳头给自己鼓劲儿,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直接朝人躬身一礼:

    “请您见谅,今日惜芷任性胡为,只因自己不愿随您离开,一时糊涂,才口不择言的诓骗,试图出逃躲避。”

    “完了?”文昭合拢了书卷,斜倚矮榻端详着云葳:

    “我记得自己提醒过你,我脾气不好,耐性有限。而你,机会仅此一次,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您呢?富商孟娘子?”云葳大着胆子回怼:

    “瑶清真人隐居多载,从未与商人有分毫瓜葛。您若是商人,大抵不会听过她的名号。碧落之毒,千金难制,为劫掠富商选用此毒,贼人实有些大材小用了罢。”

    文昭凤眸觑起,此刻她的情绪很难形容。

    下意识里,她觉得这小东西放肆;但与此同时,她心底涌动着一丝异样的情愫,好似有些青睐丫头的果敢。

    “一并说说吧,你的猜测,你隐瞒的真相。”文昭负手踱去窗边,仰首眺望一轮清月。

    “不知您缘何知晓家师道号,但您来迟一步,家师上月仙去了。”云葳未再与人兜圈子,敛眸低语,话音怅然。

    “当真不知?”文昭回身瞧她,林青宜离世的消息入耳,她强压下心中的失落,转了话题:

    “为何拒绝我的心意?随我离开,不比做道士快活?”

    云葳觉得这问题有些突兀,甚至是莫名其妙。

    相见日短,彼此并不熟稔,张口就要带人走,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惜芷听不懂您的话,入道是我的选择,心甘情愿不觉苦。我与您萍水相逢而已,实不必如此。谢过罪,也坦陈了真相,惜芷该告退了。”云葳欠身一礼,转头便要离去。

    “站住。”文昭的泠然话音自身后响起:

    “既是林老的弟子,过来坐下聊聊,让孤瞧瞧你的本事,是如何得了林老青眼的。”

    “孤”字入耳,云葳眉心一紧,踏出的脚步悬在半空,当真不敢轻易落下了。

    “民女参见殿下。”云葳心知再装傻就是自讨苦吃,只得回身见礼。

    “孤对你足够坦诚,不是么?”文昭在茶案后悠然落座,指尖点着桌沿:

    “免了礼数,坐过来。林老的著述,可传给了你?孤可有幸拜读?”

    云葳硬着头皮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在蒲团上坐得板正:

    “什么著述?民女年幼,未曾听家师提起过。”

    “林老去岁离开余杭,你先前也在余杭?”文昭根本不信云葳的说辞,暂且换了问话的路数。

    “是。”云葳坦陈。

    “恩师离世,你却回了余杭,频繁出入道观,药铺,酒肆,茶馆。”文昭话音渐冷,“这是去追思先人足迹了?不怕身边人怪你不孝?”

    “算是,缅怀先师但求问心无愧,何须在意旁人眼光?”云葳顺着话头就往下胡扯。

    文昭垂了眼睑遮盖自己含霜的眸色,对面的人自打落座起,一双杏眼低垂,将自己的心绪伪装的严实,绝非坦荡无欺。

    若非云葳救了她主仆的性命,依文昭惯常的行事作风,这人此刻该被悬去院外的老树下吹风了。

    “孤的处境不必与你细说,但你既知情,该为孤保密。而孤言及带你走,并非玩笑,而是命令。你应下了,便不可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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