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作品:《女帝的年下卿卿+番外

消息传入京中,管家一早就料到了会有这般结局。

    这十余载,夫人与郎君就云葳几乎没日没夜的吵了无数次,日盼夜盼的,竟是亲女离世的噩耗,夫人再识大体,也受不住的。

    京城南门外的长亭处,一素淡的小马车停驻路边。

    “姐姐一路小心,珍重身体,前路还长,您想开些。”

    说话的是一弱冠之年的小将模样的男子,语气里满溢关心。

    “我带瑶瑶把葳儿接回来,就安置在宁家墓园,你去刻个碑,改叫宁葳吧。”

    车内的女子形容憔悴,话音更是凄婉。

    此人正是云府少夫人,定安侯府长女——宁烨。

    “若是姐…不,云少卿来问,我如何说?说您远走散心了?”

    小侯爷有些忐忑的出言询问,家姐与云山近青梅竹马,感情本是深厚笃定的。

    “照实说,自今而后,我们母女与云家再无瓜葛。”宁烨冷了语气:

    “一家无情无亲,满眼权势利益的混账,我后悔自己瞎了眼,入了他们的门庭。被软禁拿捏十余载,不能与亲女相见,成了毕生遗憾,此仇不共戴天。”

    “明白了。此物您收好,天色将晚,您快些启程。”小侯爷将一枚令牌交给了家姐,若云家人敢拦,宁家兵将也不是吃素的。

    与此同时,大内禁中,沛宁殿内——

    “大娘娘,”皇帝文昱紧走两步,迎着刚入殿的齐太后,口吻里满是焦急:

    “朕打发了那些朝臣,便想着非要跟您相见,当面说才心安。朕不信长姐会做这等事,何况长姐自湖州遇袭便失踪,若去了襄州封地,怎会不与朕和您联系呢?”

    昨夜齐太后便听到风声,京中突传谣言:

    言说文昭因不愿放权,与云相政见相左,而迁怒于云家。恰在襄州撞见云相归入道门的孙女,怒从心头起,勾连襄州府兵,将人诛杀泄愤。青山观碍于长公主威势,秘而不宣,只说小女冠染病早夭。

    此事不论真假,都是在公然挑起文昭与当朝宰辅的对立,让世人觉得,先帝所选辅政大臣都是弄权之辈,内讧四起。

    此谣言既败坏了文昭的名声,也在逼迫这不知所踪的人现身。最紧要的,是给陛下亲政捧场,如果摄政长公主是狭隘阴鸷的弄权小人,朝政自当由年满十六的皇帝来决断。

    齐太后半眯凤眸,话音沉稳如钟:

    “国法面前,无论王侯将相。皇帝务必派人详查始末,不可因顾念亲眷而生恻隐。文昭若做了便该承担后果;若蒙冤,吾自是相信,皇帝与她手足深情,定会给她公道。”

    “是朕疏忽,没能护好长姐。长姐失踪让您担心多日,又得了这等荒唐谣言。您放心,朕会尽快查明,还请您万万珍重,不然长姐归来,朕无颜见她。”

    文昱的仁孝戏码信手拈来。

    “陛下日理万机,圣体为要。”齐太后拉过他的手拍了拍:

    “老身年逾半百,半生风浪,顶得住的。若无旁事,吾不打搅陛下了。早些用晚膳,夜里别太劳碌,你年岁小,身子吃不消。”

    “是,朕送送大娘娘。”

    ……

    襄州青山观,距离云葳受伤已过去了整整七日,她醒来也有将近四天,却依旧只能躺在床榻上,一应事情都需旁人照料。

    云葳见不到,卧房外廊道下,一众女冠将她的房间围拢的严严实实。她也听不到,桃枝的长剑划过一女子脖颈,寒芒染血的轻微嘶鸣。

    “姑姑去哪儿了?”

    半刻后,桃枝端了一碗补药入内,正在给人舀着药汤吹凉。

    云葳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午觉,醒来只有观主在侧,却不见桃枝。

    “姑娘总拉着婢子陪着你,婢子也很累的,偷了个懒,又被你发现了。”

    桃枝笑着与她打趣,眸光有些闪躲:“张嘴,药喝了。”

    “撒谎的坏习惯会传染?”云葳偏头不肯喝药,语气里隐有不悦:

    “您手上有剑油的味道,不拔剑饮血,您不会擦剑油。让观主来此坐镇看着我,姑姑做什么去了?”

    “听话,先喝药。”桃枝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只好把药匙又往她嘴边凑了凑:“喝完就告诉你。”

    “观主,长公主怎还不走?”云葳直接无视,转了视线询问:

    “我的意思不是请您转陈了吗?她若明知带不走我,为何要在深山道观长留?”

    观主清冷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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