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作品:《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更何况梁挽并非迂腐圣人,只是单纯不喜欢杀人,哪怕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也未曾见他去杀过,但他一出手就透着锐气儿狠劲儿,他走到哪儿都能让恶人们添上一大片的残疾。

    这样锋芒与锐气兼具的男子,怎能学不会去恨人?

    可等我把他拉上来后,他竟可以真的不带一丝怨,不含一丝恨地去看我。

    他甚至道明——他早早地就看清楚了我的计划。

    所以他才会跟上来,任由我把他引到那座有去无回的吊桥,任由我砍断绳索,任由我冷眼旁观他的生机在断桥之上摇摇欲坠!

    他已知道我曾经是真的想他去死。

    他自然也有一点点难过。

    可这么大的背叛与抛弃,他就只有一点点难过么?

    我叹了一口不知是舒是闷的气,凝视着昏迷而脱力的梁挽,他在草床上发出一种平缓而温和的呼吸,好像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也许见面以来,双方都披着一种自以为是的面具。

    他从未真正地去认识过我。

    而我,也从未认识过他吧?

    想到这儿,我心里似乎已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我没办法和他说明,只能用行动表明。

    我脸上的易容是十成去了五成,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又被泪水滋润了一通,还被他用五根漂亮的手指给抹了几下,实在丢脸得很,所以趁他昏迷,我干脆往脸上抹了一通乌七八糟的黑泥,算是勉强遮盖了面部特征。

    我也不知道他摸我脸的时候看出了多少,反正先瞒着,等马甲实在披不下去的时候,我得把两个人的脸面都给撕了。

    不过如今他还在昏迷,可谓是任我摆布,我岂能不趁这个时机好好看看?

    于是我端来一盆雨水,把他的脸洗得干净透彻,让他那头乌黑明亮的一轮散发,覆在他那脸上,使那明润如玉的五官又增了几分清丽动人之姿。

    美啊。

    甚美。

    这样的美人若是上辈子看我一眼,我能在心里惦念个三百六十帧,帧帧我都想截图保存,而且还要藏在心底,像某种养分似的收起来。

    而更为难得的是,梁挽的美几乎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五官是平淡温和的,不是那种能让人防卫心起、嫉妒心重的长相,而更像是一种细看很美,长看更美,日日看也不易腻烦的美。

    我就坐在他身边,观他、看他,仔细瞧他脸颊上一根根鲜活的发梢,被他睡梦中的呼吸给扑棱开,我看得有趣,还嫌不够,便拿了手指去系弄他的发丝儿,叫发丝下那若隐若现的皮肤更显莹白如月。

    他的衣服在淋湿之后,也显得太紧迫了些,那衣襟那袖口这般驯服地贴在健康鼓凸的肌腱上,实在看不过眼,我便把某些流血的部位撕得更开些,让他肩膀、手臂、掌上的,甚至是胸膛附近的伤口,都像战士的勋章一样被展示出来。

    这么雪白紧致的两片胸。

    这么修长干练的两条腿。

    好想拿一根棍子去戳啊。

    可惜,可惜。

    我想到了自己做的决定,就收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再拿了洞中储藏的伤药,一点点地扑在手指上,往他的伤口处抹。

    抹了一半,似起了作用,梁挽浅呻低吟几声,胸口的肌腱微微鼓动,肌群力量瞬间在指尖下紧绷起来,如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晓得醒转的必要了,他睁开眼,目光似在领地里四处逡巡,转头瞧见是我,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他的呼吸一下子定了。

    而我只默默无声地看着他。

    他熟睡时我可以温和点儿看他。

    如今人都醒了,我干嘛给他甜?须知我给他一分甜,他是要还我十分的,那也太腻了。

    于是整个洞室里,就只剩下一种虚弱而粗重的喘气儿声,和我冷静无声的盯凝。

    他微起一丝笑:“小关……你,你还在啊。”

    我道:“我没有走,你很失望?”

    梁挽松了口气:“你没走就好,我一直在想你身上的毒……等我好点了,我带你去找罗神医看看,可好?”

    我道:“罗神医远在千里,救不了这近火,你且歇歇吧。”

    我发现我这毒,只要不去强行战斗就可暂时压制,只是一旦体力流失,它就百十倍地反噬过来,全身上下火烧火燎似的,不知是哪个脏腑又被透支了。

    所以我接下来就要好好休息,然后去找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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