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腹黑老攻,但男妈妈

。”

    “可是你一动剑,我又有些怀疑不是你了。”

    “毕竟你的重剑剑法与关意的软剑竟是迥然不同,你的剑路更刚猛悍烈,确实是在关意之上。”

    我才酝出了点小得意,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道:“那你当时的难过,是几分真的?”

    梁挽点点头:“是有一点点难过。”

    “那你看到被折断的绫光剑的时候,这份儿难过就更真了?”

    梁挽叹了口气:“是,直到我挖到那层旧的坟土,我才能完完全全地确定——你就是你。”

    我道:“如果已经确定是旧土,为何不早早挑明,挖上这许多岂不费手?”

    你还仗着身体好就去淋雨,你就不怕着了凉生了寒气?

    梁挽道:“我淋雨,是想借着雨丝让我冷静一些,我挖土,是想在冷静的心情下想清楚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梁挽沉默片刻,然后像是一个求学多年的学子一般望着我,殷殷切切地渴求着一个答案。

    “你是不是……有些害怕我啊?”

    我内心一怔。

    我想过他会问我许多问题,也许是棘手的也许是针对性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起这个。

    怎么会是这个?

    想归想,乱归乱,我的面上却像戴了一副从容所打造的面具,我冷静道:“我曾经擒住你两次,有机会暗算过你几次,我怕你回来找我算账复仇,也是很自然的事……”

    梁挽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沉吟片刻,眼瞳中便含了些许我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点了一盏崭新却朦胧的夜灯,在昏天黑地的夜色中摇曳着。

    “你弃掉了小关这个身份也罢了。你打造一座新坟去掩人耳目也能让我理解。可宝剑对于剑客便如第二生命,你为了躲着我,竟狠心把绫光剑也给折断,弃于这孤山荒坟之侧……”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小关?”

    ……

    不是害怕。

    我叹了口气,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与其说害怕,倒更像一种紧张与兴奋。

    梁挽这个人身上,仿佛镶嵌了什么放大器似的,明明只是一星半点的美,普普通通的话,被他这么抖擞开来,就变成了十成十的惊艳、和极动人的字眼了。

    同样一句话让别人来说,绝不会有这样的效果,我根本没见过有人能像他那样,只凭说话,就能把影响人心这件事,做出一种漂亮的艺术感。

    某些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反应被他给暗暗享受着,于是我下定决心,也要去好好享受他。

    我看他的笑,我观他的潇洒与肆意,有时像火花儿似的乱抖又乱震,我瞧他的义愤,我听他的尖利,也各有各的目的深意。他一瞪我,如折射过来一波鲜明锐气的锋芒,锋芒明晰到有些性感。他对我一温柔,又传递来一系列精彩的韵致,真让人有些难以发怒。

    可是,我还是能对他发怒的。

    因为他的心也太野了些,他的手也太快了点儿。

    他总不按既定交友流程走,想一步登上我这天。

    他也并非完美,他的锐气里带了点儿自以为是,这份傲慢简直恰到好处,不多不少,正好坑人。

    我也总在他身边莫名其妙松了警惕,忘记他根本就是一个极聪明敏感、心思不浅的人。

    我可不能再落到他手心里。

    我按下思绪,平静解释道:“你也不必如此傲慢,你并没强到叫我害怕的地步,只是我习惯了滴水不漏,既知你要来找我麻烦,当然要事先做好准备工作。”

    更何况,软剑我可不止一把。

    我如今出门,腰间缠了一把新的软剑,是老二,背后背了八面重剑,那是老三,还系了一把无名短剑在身侧,那是老四,反正我是一人出门,全家不缺,岂会怕失了区区一把绫光剑?

    梁挽见我如此,稍稍松了口气。

    “既然聂老板是正道中人,我只会为交到你这朋友而高兴,又怎会找你的麻烦?”

    我眯了眯一线冷瞳,以审视的眼神看他。

    “本来你过来找我,这麻烦算是我的,可你既揭破了我的身份,这麻烦就变成你的了。”

    “如果我是你,该小心自己的下场了。”

    梁挽苦笑道:“是不是,我方才的话得罪了老板?”

    不是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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