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作品:《穿成银狐崽崽的老爸

他才不要吃小孩,他连条鱼都不舍得杀。

    失魂落魄中,小白用最后一丝力气化回人形,往家方向奔跑。

    他的心思全然写在脸上。

    回到家时,苏阳恰好结束工作,以为儿子下午在婆婆家玩得不开心,迎上前关切地问:“是不是下午遇到什么事了?你的鱼呢?”

    小白声音很低,不像往日般朝气,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只回答:“叭叭,我好累,我想睡觉。”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苏阳察觉出他的异样,手背贴上额头,温热触感足以说明一切,“发烧了。除了很累,还有没有其他地方难受?”

    冰凉的手掌令小白很舒服,他双手捧住叭叭的手,想尽可能多的接触,目光凝滞昏昏欲睡。

    苏阳心疼地抱起儿子,“那先休息一下,晚点再看看。”

    顾不上吃晚饭,小白一口气睡到夜里,仍不见转醒趋势。

    他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与其说生病,倒更像受了什么惊吓。小脸烧得红彤彤,额发被汗沁湿,雪白蓬松的狐尾显形,完全乱了套。这样的他,苏阳哪敢贸然带去看医生。

    小白深陷梦靥,梦里的一切都不受控,许多场景画面轮番闪现。

    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漫天黄沙,如浓雾笼罩大地,几乎遮天蔽日。数月暴晒,最后一点水源也被蒸发殆尽,河床干涸开裂,一只银狐趴在尘土中,了无生气。

    一道清丽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的使命就是守护你,喝了我,活下去。”

    银狐虚弱地喘着气,“还能再见到你吗?”

    “也许吧。”

    “那再见时我认不出你怎么办?”银狐伸出前爪,试图去触碰悬在半空中的那一团亮光。

    那光晦暗下来,“其实我也不知道。”

    在银狐的无声叹息中,光团闪烁,“别伤心,我变成泉,这片土地喝了我,长出新生命,也是我在陪你了。”

    悲伤情绪刚起了个头,小白还没来得及体会其中奥义。画面一切,变成一片榕树林,目之所及树盖如冠,毓秀葱茏,心境跟着画面明朗起来。

    再看时视角逐渐拉近,树底盘根错节,眨眼间自己就被伸展出的枝干缠绕住,令他周身绷紧无法呼吸。

    小白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大汗淋漓间挣扎起来,含糊呢喃了一句:“父亲,救我。”

    苏阳俯下身,听不清小白在说什么,指腹拨开他的额发,打湿毛巾再度敷上他滚烫的额头。

    冰凉触感如甘泉淌过黄沙,小白四肢绵软无力,但还是竭尽所能挣脱出梦境。薄薄的眼皮颤动几下,徐徐睁开,他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叭叭,我害怕。”

    “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没事了。”苏阳小心把儿子拥入怀,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抚,柔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牛奶再睡?”

    小白喝了奶吃了药,复又入睡,这次安稳许多,没有再做噩梦。

    半个小时测量一次体温,苏阳频频为他擦身物理降温。照顾到后半夜,体温终于回归正常数值,退烧了。

    第二天,小白一觉醒来,除了睡太久有些有气无力,已无大碍。经过一夜梦境洗礼,他想通了,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自己跟那个怪老头一样。再者,那怪老头虽然吃小孩,但梦里却会救自己,如此想着抵触情绪渐弱,心里轻松许多。

    苏阳见他这一日始终把玩着陶泥罐。昨晚顾不上瞧,这会儿从儿子手中接拿过来仔细看。

    彩绘双耳,长颈上有云纹,跟打破的那只碗外形毫不相干,却莫名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他当然不知是因为贵气逼人,即使翻至底部看到‘大明正德年制’字样,也只当附近小区能捡到的仿制小玩意,没太放心上,还给小白时随口说了句:“这陶罐倒可以用来种花,秋天种三色堇正好。”

    苏阳更不知道的是——此时某地某位传说中吃小孩的怪老头,正因他宝贝儿子留下的烂摊子而寝食难安。

    第8章

    榕园始建于十九世纪初期,近年翻新,内外皆为名设计师手笔,具有鲜明的个人艺术风格。

    高大阔叶植被掩映着纯白尖顶建筑,方圆几公里几乎没有过往车辆。隐秘僻静,宜居且低调,是余渊众多不动产中,居住最多也最喜欢的地方。

    怪老头本尊钱忠冥思苦想一天一夜,仍毫无头绪。

    经过他的彻底排查,发现花圃芍药大面积被毁外,藏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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