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操劳,人是他鬼迷心窍带回来的,村里人都瞧见了,现在丢出去也不合适。

    他的目光又悄悄扫了眼眉头微蹙的夏清,确实挺好看的。

    林母却然着急林煦炎的婚事,这哥儿模样瞧着周正,怕是家里着了什么难才成了这样。

    她们家就只有母子三人,白天她还可以照顾照顾,夜里是真真的睁眼瞎,小儿子现在更是靠不上。

    哥儿的清白固然重要,但现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对自家儿子的人品是信得过的,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也只能这样。”毕竟在她眼里,现在让这孩子活下来更重要。

    夜里,夏清不出所料的发了高热,小兽似的哼唧,迷迷糊糊唤着阿爹,疼,还小幅度地挣扎。

    林煦炎本就睡的浅,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

    他是在炕尾倚着墙休息的,下了地伸手去探夏清的额头,滚烫。

    睡前打的一盆清水放在地上,林煦炎取了布巾打湿放在夏清额头降温,又去挑了矮柜上的灯芯,让光亮更强点。

    夏清烧的温度太高了,没一会嘴唇都有些干燥起皮,林煦炎又给他换了帕子,瞧着炕上因发热而烧的绯红的脸,一时有些失神。

    夏清是他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哥儿,皮肤白皙,鼻头小巧圆润,就是脸太瘦了,要是胖点肯定很好捏。

    轰隆隆!

    闪电混着雷鸣唤回林煦炎的神志,他摇摇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摇走,正要给夏清换布巾,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

    迷离的、妖异的、仿若会说话一般。

    湿漉漉的墨蓝色双眸毫无焦距地同林煦炎对视,他莫名心口一痛,仿佛在那双眼里看到了,救救我!

    林煦炎无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生怕弄疼炕上的人。

    “阿爹,阿清疼......”

    林煦炎听见夏清小猫似的说话声,没由来的心里发堵,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疏解,只使劲将布巾的水拧了个干净。

    转身去给夏清擦额角浸出的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林煦炎有些手忙脚乱地帮夏清擦掉。

    他最怕人落泪,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情况,就算夏清是无意识的,都很是让他无错。

    布巾一次次换下,夏清依旧烧着,迷迷糊糊说着好冷要阿爹抱。

    林煦炎实在是没法子了,出了房门进厨房在角落里翻出一个酒坛子,倒了一大碗酒回来。

    高热要是再不退恐要烧出惊厥,到时候怕是更不好办了。

    叹了口气,林煦炎将酒放在炕尾,以免打翻。

    接着脱了鞋上炕,在心里说了句得罪了,便去解夏清的中衣。

    他生平第一次瞧哥儿的身子,不似他那般小麦肤色,身量也没他大,白白软软像个奶团子。因发热泛起一层浅红,让人有些难耐。

    林煦炎将布巾放到酒碗里浸湿,给夏清一遍遍擦拭散热。

    这个法子以前他爹在世时给幺弟用过,对付高热是极好的。

    忙了大半夜夏清果真不烧了,还发了一次汗,林煦炎找了自已的亵衣亵裤给他换上。

    他知道夏清瘦小,当夏清穿上他的衣服,才直观地感受到他俩相差有多大。

    毫不夸张的说,林皓月的腰都快要比夏清的粗了。

    林煦炎再用手探了探夏清的额头,确定没有再继续起高热,便放下心来,吹了油灯打算躺下睡会。

    他已经连着两天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又折腾到大半夜着实是有些困乏。

    取了个枕头放在夏清旁边合衣躺下,听着床外的雨声,睡意渐渐上涌,没一会便睡着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感受到身旁的人不安的哼唧,林煦炎下意识伸手过去给他拍背。

    林皓月在他爹过世那几年夜里一直睡不安稳,林煦炎听到他闹腾都会给他拍背安抚,时间久了便成了习惯。

    现下睡迷糊了,还以为身边睡着的是幺弟,旁边的人还往他怀里拱了拱,凭着本能地将人圈在怀里,用哄孩子的语气说着乖,快睡。

    夏清睁不开眼睛,只觉周身阴冷潮湿。

    他本是回老家祭拜父母,以前上山砍伐出来的小路早就不见原貌,换了条上山的路谁料竟然迷了路。

    老家在小县城,深山更是没有信号,夏清困在里头好几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好死不死,还下起了大雨。

    夏清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阴暗潮湿的雨夜里。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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