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夏清也想有人能陪他一起玩,听着院子外头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嬉戏玩闹,终是忍不住打开院门朝着那群小孩跑去。

    有些孩子的恶意是毫无缘由的,家里大人又常说他们村子有个傻子,让他们不要和他玩,免得染上病,自已也傻了。

    夏清脸上的笑都还没落下,一团硬邦邦的篱笆都头砸下,落在他肩头,登时火辣辣的疼。

    “别过来,你个傻子。”

    “我们才不要和你一起玩。”

    “滚开!看他那个样子,丑死了,怪不得是傻子。”

    孩子们用最天真无邪的语调说着他们都不甚懂的恶毒话。

    泥巴团、小石子通通朝夏清丢来。

    有什么东西落进夏清眼睛里,刺刺的,辣辣的,他无措地抓着袖子。

    眼睛疼、肩膀疼,连心也有些疼。

    他想着阿爹和他说过,外面的小朋友只是不认识他,定然是刚才他没有来的及介绍自已,依旧笑着朝前走了一步。

    对面的小孩们却像瞧见洪水猛兽,哄闹一声:“傻子来了!”所有人一溜烟儿都跑了。

    独留小小的夏清一个人呆愣愣站在原地。

    被阿爹抱回家的夏清,小脸灰扑扑、睫毛湿漉漉挂着满脸泪痕,却依旧笑着。

    “以后阿清可以自已玩。”

    夏清的遭遇,林煦炎不知,但他知道夏清现在开心得笑容收都收不住。

    他低头亲了亲夏清的额头:“水哥儿走了。”

    “嗯嗯。”夏清乐颠颠地点头:“阿水还让我去家里玩,我可以去吗。”

    “你想去便去。”林煦炎不可能将夏清拘在家里一辈子,他该有自已能说的上话的人,岑水儿他是比较放心的,不会对夏清怎么着:“什么时候想去了,叫我或是娘送你过去。”

    “好。”

    ——

    冬日没多少可做的事,妇人夫郎照看家里,汉子会去镇上做些活计,不论是去码头扛大包,还是到有钱人家做做杂役,亦或是上山打了柴火去沿街叫卖,总归是能赚些油盐钱。

    不过也有那些个游手好钱的懒汉,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瞎溜达,自已庄稼不好好种,光惦记别人家地里的,要不是就言语上调戏调戏妇人夫郎,别人为了名声也不敢同家里人讲,到头来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咽。

    好在槐水村风气较好,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哟,姚花这是要去镇上啊。”

    姚花挎着篮子,理了把围在脖子上的兔毛领子:“是哩嫂子,这不逢集赶着去买点东西嘛,不同你们说了,这天越来越冷了,得早点去好赶着回来。”

    言罢,又理了理兔毛围脖这才走了。

    围在大槐树下唠嗑做针线的夫人夫郎撇撇嘴,见人走远了忍不住吐槽。

    “瞧那狐媚子样,一个寡妇成天涂脂抹粉,不知道要勾搭谁,这还没到寒冬腊月兔毛领子都带上了,也不知道瞎显摆啥。”

    “可不是么,死了男人也不安分,这村里的汉子打她面前过,都要冲人笑半天,真是没皮没脸。”

    “你还别说,有次夜里我家小子要起夜,我给带着,听见她家里传来的动静,啧啧啧。”

    “害,这话可别瞎说,人一寡妇过的也不容易,要是冤枉了,可让人咋活,再说了,没男人,不兴自已弄不是。”

    听这话,脸皮薄的红着脸悄摸走了,脸皮厚的笑着打趣,又说了几句荤话,也没人再提这茬。

    姚花不知村里人的议论,没坐到牛车沿路慢慢走着。

    突然从草丛枯黄的草丛里窜出一个身影,重重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还下流地说了句:“手感真不错。”

    姚花手里的篮子都吓掉了,看清眼前之人是谁,冷着脸骂道:“你要死啊,吓人做甚。”没好气抢过汉子捡起的篮子:“快滚,别人瞧见了有你受的。”

    汉子没皮没脸的跟上去:“好花儿,错了我错了,今晚我来给你赔罪好不好。”

    “走走走,别挡我的道,还赶着去买东西。”

    汉子见姚花没拒绝,心里暗骂一句骚/货:“说好了啊,夜里给哥留门,等着我,今晚给你带好东西来。”

    说罢,又在姚花挺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这才飞快跑走了。

    人走远了,姚花当即露出嫌恶的表情,大力拍了拍被碰过的地方。

    要不是这狗皮膏药时不时能送些肉或是别的什么东


    第34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