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笋放到通风处,只要不沾水能放许久,挑了几个被挖坏的出来,晚上炒了也能添个新鲜菜式。

    想着岑水儿和岑老太,又挑了一篮子又大又好装着让夏清和林皓月给送过去。

    现在的夏清能自已一人在村里行走,遇见笑着同他打招呼的,也会笑着和人说上两句,要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夏清不仅不会搭理,还不忘给人两个大白眼子。

    穿过村子,夏清松开牵着林皓月的手,敲了敲院门,里头很快传来岑水儿有些憔悴的声音。

    门打开,人也憔悴,似几日不曾合眼一般,脸色蜡黄眼下乌青。

    “水哥儿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岑水儿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脸,苦笑:“没,是奶奶,总难受,要照顾她所以没休息好,嫂子怎么过来了,快家里烤火。”

    夏清把手里装满冬笋的篮子给他:“这是今日去挖的,娘亲让给你送些过来。”

    岑水儿想着两家现在的关系,没有拒绝,到时等奶奶好些了,多割几背猪草作为答谢,接过篮子让两人进屋。

    夏清低头看了眼精力过度消耗的林皓月,摇了摇头:“不了,我先带着阿月回去,今日可是累坏了。”

    岑水儿捏了捏林皓月胖乎乎的脸蛋,手感可真好:“好,那过几日来家里玩。”

    等两人走后,岑水儿把冬笋放进厨房回了屋子,里头传来岑奶奶压抑的咳嗽声。

    往年冬日岑奶奶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岑水儿试过许多办法,都无甚效果,大夫都说人上了年纪,身体会越来越不好,只能慢慢将养着。

    他将岑奶奶从炕上扶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两个枕头,靠着能舒服些。

    “是炎小子的夫郎吧,咳咳咳......”岑奶奶有气无力地陷进枕头里,本就干瘦的人,现下看着仿佛只一层皮包着骨头,不甚清明的双眼凹陷得有些吓人,但语气是一如从前的和蔼可亲。

    岑水儿给她顺气:“是嫂子,来给我们送冬笋的,等奶奶好些了,我也去挖些冬笋上镇上卖了,给您买些肉来和笋子一起炖得烂烂得给您吃,再开几副药,家里的也快吃完了。”

    岑奶奶别过头咳嗽,掩去眼底的情绪:“水哥儿,你到我的柜子里找一块帕子,红色的。”

    岑水儿依言从一件件灰扑扑的衣服里找到唯一的亮色。

    岑奶奶的眼睛不是全都看不见,亮眼的能瞧个大概,她伸手接过那块红色的帕子,露出怀恋之色。

    那时成亲时置办的,家里穷,没有喜服,只有这一方小小的喜帕,也没有举办酒席,只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餐饭便过了名录成为夫妻。

    日子虽然苦,但也过得有盼头,相公对她好,两人相互扶持,从没红过脸。

    现在物是人非,他们岑家成了绝户,自已不仅帮不上孩子的忙,还在后头勒着他的脖子拖累。

    不过很快就能好了,她的水哥儿以后定能过上好日子。

    第54章 等哥哥回来,这笋子应该也泡好了吧

    冬笋吃起来有些涩口,需要在热水中焯一遍过凉水。

    林母处理好冬笋切成薄片,她打算用去年做剩下的一点腊肉跟着炒一盘。

    腊肉几乎的村户最常吃的肉菜,年底熏好,挂在梁上可以吃上一整年。

    眼看是快到今年杀年猪熏腊肉的时候,也不必留着那大半块。

    今年家里多了夏清,林母已经开始盘算过年需要准备什么年货,想着岑水儿老小两个也可以叫过来,还有张立豪要是愿意大家一起肯定更是热闹。

    洗干净的腊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剩下的这块不算好,瘦肉只有一指宽,剩下的都是亮晶晶的肥肉,但村户确实极其偏爱这样的。

    他们常年干体力活,只有重油重盐才能有饱腹感,但油盐昂贵,能吃上点带荤腥的已是不错,还别说好几十文一斤的盐能放足,每餐能放上一点调个味已是不错,多的还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人。

    林母站在灶台前一通忙活,切好的腊肉还需要加水煮,免得肉皮太硬咬不动。

    锅里带白的水一点点最手收干,腊肉伴随着滋滋的响声熬出油来,厨房里充满腊肉特有的烟熏香味, 勾得人直分泌唾液。

    熬出的油直接用来炒配菜,干辣椒段和花椒下锅炒香,加入笋片翻炒,加盐调味,最后在加入腊肉就能起锅了。

    这会儿去送冬笋的夏清和林皓月回来了。

    按了狗鼻子的林皓月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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