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角落,使用了瞬移符。

    降落的地点,是贺承野的那栋别墅。

    回到家的瞬间,体能增强剂也跟着失效了。

    郁舟猛地跌在了地上,身上软到没有一丝站起来的力气。

    不仅如此,他还很困。

    莫名其妙的非常困,眼皮都几乎要睁不开。

    郁舟想拿出手机给贺承野发一条消息,却连这都做不到,直接倒在地毯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似乎就是很久很久。

    郁舟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各种场景交杂,让人看不清究竟有些什么,只有几个片段是清晰的。

    比如……郁舟幼时所在的那一家孤儿院。

    孤儿院很破旧,冬天也不通暖气,小一些的孩子穿的衣服都是那些大孩子穿不上后顺延下来的。

    小时候的郁舟生得可爱,就算因为经常吃不好饭而身材瘦弱,脸也是软乎乎的。

    路祁言经常按着郁舟揉他的脸,打掉其他想凑热闹的手,骂人:“你们都把猪蹄拿开,知知是我弟弟,不给你们碰!”

    忘了说。

    知知是郁舟的小名。

    而路祁言是和郁舟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他比郁舟大三岁,很照顾郁舟,最开始那几年经常把自己当郁舟的哥哥。

    不过后来……

    郁舟猛地从梦里转醒。

    他下意识揉了揉自己因为昏睡得太久而发痛的太阳穴,大口喘了几口气。

    梦里景象在醒来时就会斑驳,他的脑海中已经记不清还有什么了。

    身上的触感是柔软的,郁舟知道贺承野大概已经回来了,然后把在地毯上的自己送到了软绵的床上。

    窗外的天色一片漆黑,他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一天多。

    他喝的那杯酒里……可能也有东西,但大概只是安眠药一类的。

    霍佑是个狠人,连自己都下药。

    只是不知道他一个准备干坏事的人,给自己下安眠药干什么?

    奇葩。

    一定要把霍佑和许安的牢房安排成对面的,这样这两个奇葩坏蛋就可以天天互相干瞪眼,看他们尴不尴尬。

    郁舟想完,心情好了些,从被窝里坐起身看了四周一圈,却没有发现贺承野的身影。

    他的饲养员没有陪着他。

    郁舟心忽然有点儿慌,他轻轻抓了下床单,小声呼唤:“贺先生?”

    没有应答。

    贺承野不在,郁舟忍不住想要下床去找,正好身上的力气也已经恢复一点了。

    他掀开被子,正要挪动,脚踝上却传来轻微的拉扯感。

    床脚处也随之发出细碎的清脆金属声响。

    小垂耳兔愣住了。

    他快速把身上的被子全都掀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他的右腿上,多出来了一个东西。

    白皙清瘦的脚踝被套上了一个恰好贴合的银脚镣,一根不粗不细的银链子从锁扣处延伸出去,一直从床尾耷拉到地上,延伸到了不知在何处的终点。

    脚镣很漂亮,上面有精致的蝴蝶和玫瑰浮雕,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栩栩如生。

    郁舟心脏慌乱跳动起来。

    他挪蹭到床尾,拽着那根银锁链一直拉,冰冷的银把手指也染到发凉。

    锁链很长很长,似乎是为了给被拴住的人足够的活动空间,但再长的链子都有终点。

    被拉到一定长度后,那根链子就再也拽不动了,足以看出拴得很紧。

    郁舟缓缓把手上的那一团锁链放回到地板上,堆成一片。

    有些茫然,又觉得并不意外。

    贺承野说过。

    他不乖了,就要把他锁起来。

    他和霍佑出去这件事情,确实不太乖。

    可是那都是为了拯救贺承野呀,防止那些人干出坏事。

    郁舟忽然就有点儿委屈巴巴,这种委屈在看到拯救进度到了98%时达到了顶峰。

    【小A,】他瘪着嘴问,【贺承野在哪儿呢?】

    小A没有回答他,回答他的是门外轻微的脚步声。

    由远而近,最终停在了门口。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

    贺承野是狼,最能适应夜色之中的环境,他手上稳稳地端着一杯温水,轻缓地走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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