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曾四次以白鸽传信,皆被他用暗器打了下来烤成了鸽子肉。”

    “你叫什么名字?”

    无常正欲开口,被萧濯沉着脸拽到后面去撑船。

    “问他做什么?问我,我知道的比他多。”萧濯直勾勾盯着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江照雪冷淡地收回目光,扭头不给半个眼神。

    他之所以愿与无常搭话,不过是因为前世在十七死后,这位暗卫每年清明除夕,都会替他去宫外祭拜十七。

    哪怕是后来他被萧濯禁足那三日,对方都不曾忘记来巫山殿取他为十七折好的金元宝。

    就连逐出宫后下榻的院子,亦是无常偷偷塞了银两给无杳,方才置办出来。

    他厌憎萧濯,却也不会忘记旁人曾赠与的恩情。

    “属下叫无常,属下弟弟叫黑白,都是殿下取的名字。”无常顶着萧濯戾气四溢的眼神,一口气说完。

    江照雪虽万分嫌弃这个名字,却也不会当着萧濯的面对无常说。

    谁知萧濯会不会因此记恨上自己的暗卫。

    交谈间,十七已将最后一个‘灾民’也丢上了船。

    江照雪垂眸扫过这几人腰间绑着的几个布袋,抬脚随意踢了踢,便从中滚出几个刻有官府印记的金锭。

    他不由讥诮一笑,“绑着一圈金子还能游这样快,雍州灾民每日的伙食怕是比赵大人自个还要丰盛。”

    一行人刚回到府衙,赵全安便匆忙迎了上来,“哎,江大人您就带着个几个侍卫便去捉人,未免太不顾自己安危了!”

    江照雪淡淡道:“不过是几个灾民,几个侍卫还不够?”

    “大人所有不知。”赵全安叹了口气,“那恐怕不是什么灾民,渭河决堤前,雍州港口便常有海盗扮做百姓混进来烧杀劫掠,就连府兵都防不胜防呐。”

    “这样重要的事,赵大人也敢藏着掖着啊?”萧濯双手抱胸,嗤笑一声,“若是那海盗不慎闯入了三皇子的院子砍了他的脑袋,你也要欺瞒陛下么?”

    赵全安面色一僵,尚未来得及说话,萧朔气势汹汹走进来,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赵全安,连灾民你都管不住,我看你这知府是不想当了!”

    赵全安狼狈地捂着屁股,被一旁的衙吏扶起来。

    “三殿下,您委实冤枉臣了。”说着将求救的目光投到江照雪这里,“江大人,劳烦您替下官说句话。”

    萧朔转头,上下扫视江照雪雪白衣袍上溅染的水印,“江照雪,你不好好待在屋里养病,也学着骁翎卫去抓人?”

    “但凡殿下嘴上的厉害功夫能分几分给脑子,都不会认为这是灾民。”江照雪将脚边水痕未干的金锭轻轻踢开,正好踢到萧朔脚边。

    “你——”萧朔气急,正要上前,一双手攥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扯到一旁。

    “和你未来姐夫说话,给我客气点。”萧宁压低声音,冷冷警告了一句,继而抬头,朝江照雪眨了眨眼,柔声道:“那江大人觉着,这些灾民到底是何身份?”

    江照雪垂眸,落在‘灾民’肌肉嶙峋的后背。

    从赵全安的话来看,无非是海盗扮做灾民欲夺粮饷,只是被骁翎卫发现得早才没被得逞。

    但他更倾向于另一种更严峻的情况。

    第26章 江照雪,我不是你随意使唤的狗

    自始至终,那位萧濯口中,被萧霁藏在雍州的先太子遗孤始终未曾露面。

    遗孤,谋反,再加上水库中藏进泥沙的金子。

    与其说是海盗,他更相信从一开始便是先太子旧部嫁祸给海盗,以海盗名义装作灾民偷抢粮饷。

    想要谋反,怎能没有自己的军队?

    可若真是这般,雍州能进来,怕是未必能平安离开。

    “是海盗穿了灾民的衣裳,混淆视听。”江照雪淡声道。

    萧朔:“是么?”

    “自然。”赵全安眸光微闪,连忙道,“殿下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江大人么?”

    “雍州海盗猖獗至此,你作为知府,此前竟一概不知?”萧朔不悦道。

    江照雪骂不得,赵全安总骂得。

    “臣冤枉。”赵全安捏着袖角,擦了擦额前的汗,“殿下与江少卿昨日才抵达雍州,本想着休憩一夜再谈要事,谁知海盗这么快得知消息……”

    虽遭了一顿骂,好歹萧朔并未深思,出了气此事便算揭过。

   


    第23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