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江照雪睨着他,缓缓勾起唇,“好啊。”

    萧濯眼睛一亮,竟连胸口都不那么让他痛苦了。

    “不过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萧濯唇边不自觉勾起一丝狼狈笑意,“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为你去做,只要你愿意再信我一次。”

    “你能查到萧觉卖官之事,手里定有部分证据。”江照雪直直望入他眼底,淡淡道,“我要你将证据销毁,然后将我手中这份册子,用你的字迹誊抄一份,去与陛下请罪,说卖官之事皆是你所为,让我去追查,也只是想逼迫我为你陷害给太子殿下。”

    萧濯唇边的笑淡了下去,牙关咬紧,“你让我去做的事,就是给萧觉开脱,让我去顶他的罪?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江照雪眉眼讥诮,轻声启唇:“你不是说想要好好爱我么?帮我替萧觉顶一回罪怎么了?”

    “还是说,这些只是你的客套之词。”

    萧濯心脏又开始痛了,眼前阵阵发黑,就连说话都迟钝起来,“我没有……我是真的爱你……阿雪,我只想爱你……你别生气……”

    “话谁都会说。”江照雪乜了他一眼,“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罢,转身要走,手腕就被人死死抓住。

    “我去!”萧濯颤声道,“我去,只要这样能让你高兴,我就去。”

    “嗯。”江照雪抽回手,不紧不慢用帕子擦过指尖每一寸,“正好今日你也进宫,陛下就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罢。”

    “……好,都听你的。”萧濯低着头,分明还如从前那般高大伟岸,却再没了那股桀骜难驯的气势。

    见江照雪转身要走,他又没忍住唤住,“阿雪,这里就是我与你说过的,以前住过的冷宫。”

    他仍旧试图唤起他的君后的半分心软。

    “哦。”江照雪回过头,不耐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第53章 咬我做什么?有本事去咬别的男人

    “……没关系么?”萧濯失神道。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他似乎永远地失去了。

    江照雪的心软,江照雪的心疼,都不再独属于他。

    面前的人并不搭理他的喃喃自语,转身离开的身影,削薄,修长,一如记忆中最令人心折的模样。

    回不去了。

    萧濯神色怔忪,盯着冷宫墙脚那块已然褪色的墙砖。

    回不去了。

    可等江照雪的脚步声全然听不见后,他怅然若失的面容又忽而一变,眉头下压,狭长的眸子凝聚着浓稠的黑雾。

    “萧、觉。”他缓慢地从舌尖吐出这两个字,像是在咀嚼恨意,“当初你母亲替你抢得太子之位,如今,你还想抢走他?”

    “汪!”一只体型高大的獒犬自冷宫的狗洞里挤出来,灰棕色的毛发灰扑扑的,尾巴兴奋地摇晃,不停地围着他打转,像是从他身上闻见某种喜欢的气味。

    但很快就失落地垂下头,呜咽一声,犬牙上叼着一根红绳,红绳下方坠着一个已然陈旧的月白色香囊。

    它叼得尤为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舌头弄脏了香囊,只可怜巴巴地叼着末端的红绳。

    这只獒犬赫然就是阿柴。

    男人掀了掀眼皮,从它口中取出香囊,蹲下身,一只手搭在阿柴头上,随意摸了摸,“阿柴,有人想抢走我们的阿雪,该怎么办呢?”

    “汪!”阿柴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亮出尖牙,一口咬在萧濯指尖。

    “啧。”萧濯吃痛,眉头一皱,抬头狠狠拍了下它的脑袋,咬牙道,“蠢狗,就会窝里横!你咬我做什么?有本事去咬别的男人。”

    阿柴自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寻到了主人遗失的香囊,不但没有奖励,还被打了脑袋。

    当即尾巴也不摇了,张嘴就要去抢萧濯手里的战利品。

    萧濯冷冷扫它一眼,伸手捏住它的后颈,方才还凶狠的獒犬顿时乖顺地趴在了地上。

    男人这才低头望向掌心的香囊,低头深嗅,丝丝缕缕浅淡的药香钻入鼻尖,令他一瞬痴然。

    “阿雪……”

    下一瞬眸光又阴鸷下来。

    “我的。”

    若江照雪还在这里,便能发觉,这个香囊赫然是那年他被关在东宫暗室里,遗失的那个由阿娘亲手绣好的香囊。

    ……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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