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位四殿下关系匪浅,昨夜之事,便是与你无关也说不清了。”江相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给他。

    本来就有萧濯毁夜明珠之事在前,如今已经人人都在观望,新帝登基,江家是否会水涨船高,能出一个君后都说不定。

    “那四殿下行事捉摸不透,心思是几个皇子里最难把控的,这样的人太危险,离得近便容易被其反噬。阿雪,你老实与为父说说,你与那四殿下,是否私底下有什么瓜葛?”

    “流言本就是双刃之剑,可被中伤,亦可加以利用。”江照雪抓了一把石桌上的鱼食,洒在凉亭下的池塘里,垂眸看着抢夺食物的鱼群,“至于我与四殿下的关系……不值一提,他于我而言,生死皆无所谓。”

    江相眉头一动,“那就是清白咯?”

    江照雪眸光微顿,点了点头。

    江相长吁了口气,“那就好,他们萧家人的事复杂得很,当初你年幼时被先太子的人抓走,后来回来便昏迷了半个月,自那以后,为父便不再想插手夺嫡之事。”

    “可是父亲,身在上云京,江家如今已经站得太高,若不去争,便会任人宰割。”江照雪认真望着他。

    江相皱眉,“你想做什么?”

    “新帝登基,必会有选秀。”江照雪端起茶盏,嘬了口茶,“族中适龄的女子那么多,未必没有想当皇后的,即便没有,于家族有利的事,总会有人愿意入宫。”

    “父亲有句话说得对,萧濯性情乖戾不好把控。那我们何不养出一个拥有江家血脉的皇子来代替他?”

    “江照雪!”江相豁然起身,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还是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弄权柄,日后即便事成,后人史书里也是佞臣!是会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父亲既然对当年我被先太子抓走之事耿耿于怀,便该知晓,正是因为父亲与祖父一辈子都只想做什么纯臣,看似朝中一半皆是江家门生,到了危难关头却难以自保。”江照雪淡定迎着他复杂的目光,“父亲不想争,待新帝登基,朝中一切势力冲洗,江家定会被旁人挤下去。”

    “父亲不是也遗憾,自己没能教出一个满意的学生么?”江照雪站起身,口中吐露大逆不道的话语,面色却波澜不惊,“依我看,定是因没有从小带在身边教导,才让萧家人骨子里的自以为是如此难以消除。”

    江相望着他,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江照雪:“扶持皇后,杀父留子。”

    身后骂名皆是虚的,唯有手中权势才是真的。

    佞臣而已。

    他妖后都当了,还怕当一回佞臣么?

    接下来的几日,因宫中遭逢大变,萧濯估计一直在为登基大典忙碌,一直不曾来烦他。

    直到那位太子的未婚妻竟跪在了相府门口,不见到江照雪,便不肯起来。

    “江大人,求大人看在年少情分上,放太子殿下从诏狱出来罢。”少女跪在府门台阶之下,倔强地仰头望他。

    “我不过一介刑部侍郎,如何能让诏狱放人。”江照雪淡声道。

    “您可以的!”少女急切道,“当初四殿下连观星台的夜明珠都能为您摘来,只要大人愿意去与他说,四殿下一定会同意的。”

    江照雪没说话,就这样垂着眼皮俯视她憔悴焦急的面容。

    又像透过她,看到了前世的君后。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这般奋不顾身,太蠢了。

    第60章 殿下的脉象,像是被人种了蛊

    可是这位凌姑娘真的有看上去的那么蠢么?

    前世萧觉造反失败时宣熙帝还未被文贵妃气死,但不至于连身为太子未婚妻的凌月芜都要连坐。

    好歹是个左都御史之女,却为了萧觉甘愿入宫为奴,只为杀了萧濯报仇。

    毕竟当初在太庙处决萧觉的人,是萧濯。

    只是这一切都被江照雪提前察觉。

    凌月芜也不是被他杖杀,毕竟年少时他也曾经常在东宫与这位未来的太子妃说过话,算是年少相识。

    当时他挥退了巫山殿所有人,连无杳都没留下,问她:“萧觉已故这么多年,你尚且年轻,何必为了他赔上一切。”

    当时凌月芜只是笑了笑,说:“君后,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爱一个人爱得没有后顾之忧。在上云京,情爱都是虚的,只有手里的权势才是真的!”

    “你根本不明白后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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