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作品:《老板,你马甲掉了

那些从前想说而没机会说的话通通挖出来,摆给眼前人看。

    齐客端起水杯喝了口,面上古井无波。他听沈问津继续说:

    “老板,我想问一个问题。挺好奇的。”

    “嗯?”

    沈问津打了会儿腹稿,指尖在大腿上敲了两下,正准备开口,车厢里回荡起了语音播报声: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前方停车站是青州站。请您携带好随身物品,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第17章

    这一阵播报声挺突兀的,让沈问津瞬间回过神,恍然意识到自己在高铁上,而眼前那个人是自己的老板。

    他掌握着自己的经济命脉,不再纯粹是曾经的那个哑巴同桌。

    他们才和平共处三天,关系算不上很好。

    而曾经的事并没有那么愉快,想问的问题其实也挺冒犯的。

    算了。沈问津想。

    他把耳机塞回包里,拎着书包站起身,看着窗外漂移着的树,旋开杯盖喝了口水。

    ——或许哪天,俩的关系更上一层楼了,抑或是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和那人叫板了,那时候再问,也不算迟。

    ——也或许那时候就不想知道了。

    见沈问津没了要继续问的意思,齐客也没说什么,把平板塞进书包。

    俩人走到了车厢口,排着队准备下车。

    一出车厢,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青州下了雨,雨丝轻濛,站台之外的樟树枝被打得微微弯了腰。

    沈问津站在站台上,看着这许久没来的地儿,一时有些恍惚。

    曾经的他就是在这儿被送上了高铁,踏上了去北京的求学路。

    然后一呆就是六年,是起起落落但受益颇多的混沌日子。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他请了一帮朋友与高中班主任一块儿吃饭。

    班主任没比他们大多少,平日里一块儿说说笑笑,更像是他们的姐姐。

    大家都叫她“任姐”。

    烤串兹拉兹拉冒油,觥筹与灯光交错,任姐又一次笑成了风铃。

    她咬了口串子,在沸腾的人声中拍着沈问津的肩,说:

    “大明星,走花路吧。”

    沈问津没能恍惚多久,在吟出“物是人非事事休”前被拽了一下。他老板顶着那一腔毫无波澜的嗓音道:

    “走了。”

    沈问津回过头,扯着肩带的那只手紧了紧。

    他跟着齐客往外走,在挤挤挨挨的人流中被撞了下肩,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偏,又被身边人扶了一把。

    搭着他们老板的肩站直身子的时候,沈问津看起来还是有些呆。

    齐客微微蹙了下眉,问:“没事吧。”

    然后他就看见,身边的青年猛地回过头,冲自己问:“你明天有没有空?”

    “嗯?”

    “想不想去高中看老师?”

    沈问津邀请完人,见男人在楼梯下的空旷处停下了脚。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像是在思索。

    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的时候,这个人总是没什么表情,嘴角平直,眼皮很薄,浑身都泛着冷恹气。

    比冰雕还冰。

    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惹他不虞了。

    好在他没给沈问津多少反省时间,下一秒就开了口:

    “明早十点,校门口见?”

    沈问津笑起来了,说:

    “行,明早见。我拎个蛋糕,任姐爱吃。”

    而当沈问津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撑着伞,杵在微微泛起了些凉意的,吹着斜雨的初秋寒风中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昨天一时兴起的提议很没道理。

    ——早起淋着雨在寒风中把自己冻成傻子,只为追忆高中生活,这种事说出去谁听了都得笑。

    今晨一睁眼就是九点多,他匆匆忙忙套了衣服,取了蛋糕就往这边来。所幸家离得近,打车一会儿就到。

    他没穿多,手凉得跟个冰坨子似的,却两只都不得闲,还杵在外头等他们家老板。

    老板姗姗来迟。

    沈问津的脸拉得老长,倒比那日常拉脸的老板看上去更像冰雕了。

    “你迟到了。”他愤愤出声控诉。

    齐客没搭腔,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摁亮屏幕,怼到了沈问津面前。

    沈问津没好气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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