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作品:《重生后,和校草上清大+番外

人,在外他长袖善舞,除了周围的邻居,谁也不知道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男人,在家是一副怎样的样子。

    出门前妈妈给了何栩一块钱叫他在学校门口买早饭,然后该上班的去上班,该上学的去上学。

    一切像没有发生一样。

    何栩规规矩矩地背着他的黑色书包走在林荫深重的路上,里面装着数学书和物理书,

    他昨天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日复一日地穿着白底蓝边的校服,脚步平缓,微微低着头,像个无声无息的影子。

    像其他走在路上的中学生一样,没什么不同,谁也不会去了解这样一个中学生。

    他混淆在中学生群体里,无人识他的痛苦和微小的期盼。

    何栩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没有梦中的高楼大厦,连车道都没划的马路上,举头是每隔几米的电线杆,麻雀排成一队,横杠自行车一波一波从身边绕过去,一阵车铃响起又远。

    何栩循着熟悉的好似走过千万次的路,他停在学校马路对面的早餐店要了一份豆浆油条,老板在加紧炸油条,何栩站在锅边等。

    “老板,我要一根油条,一袋豆浆。”身侧乍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何栩下意识侧身去看,身量高挑的少年盈着朝气,但平静的面容压成一股沉稳,他们明明才高一,只做了两个月的同学,但何栩却觉得自己已经认得这个人很久很久,以至于何栩无意识喃喃出声:“闻年。”

    何栩的声音低不可闻,却飘进闻年的耳朵,闻年听见有人叫他名字,追着声音去看,是班里一个不爱说话的男同学,他们没说过话。

    闻年虽然疑惑这个和自己不熟的同班同学怎么会叫自己名字,但他仍礼貌地回应,一开口却遭遇尴尬:“呃……同学,你叫我有事吗?”

    他没记住我的名字,何栩想。

    何栩从闻年的视线里低下头,他没说话,只是急促地摇了摇头。

    闻年没再追问,拿了自己的早饭就走了。

    何栩吃过早餐往学校走,七点四十的早自习,他低着头从后门走进教室,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同学注意到他,和他打招呼。

    何栩始终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班级里的一个透明的看客,老师很少点到他的名字,同学们除了必要时候和他说话,平时没人理他。

    何栩每天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来,又安安静静地回家。

    这种生活何栩一直在过,从小学开始。

    何栩有时候在想,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可这样的日子,在昨日的梦里,自己还得过下去,并且过了很多年。

    何栩觉得那或许也不止是梦,自己真的按照里面生活,生活了二十几年,乏味,苍白,又可笑。

    有时候何栩也想改变一下自己,比如和同学们说句话,但等他想说话的时候,嗓子眼却像堤坝堵塞一样,流不出来只言片语,只把自己憋得像个透不过气的王八。

    他羡慕那些闪闪发光的人,他们就像站在聚光灯下面一样令人炫目。

    但何栩又明白,这个世界总是需要一些人,像他一样,并不发光,才显得闪光那么敞亮。

    何栩觉得自己的沉默已经像层水泥那样坚固了。

    第2章 恍惚

    前几日何栩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见自己二十八岁了,生活鸡零狗碎。

    班群里在讨论多年不见的闻年要和一个男生结婚了。

    何栩恍惚了两天。

    那个噩梦,从昨日何栩睁眼就没忘记的噩梦,好真实,但是又好像真的只是一个梦。

    何栩抬头看了看黑板,讲台上老班讲着线性代数。

    余光里是一个被同学遮不住的挺括身影,一样的校服,白色做底,衣袖中缝是蓝色条纹,头发未过耳朵,老师们很钟爱的利落打扮。

    如果那是个梦,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教室,老师的嗓音,学习的氛围,是如此的陌生,又带着莫名的悸动呢?

    何栩不愿再想下去。

    何栩埋了埋头,张大嘴像把喉咙都打开一样,呼了口气,才觉得能够喘息。

    老师在讲什么?

    黑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加上回荡在教室各个角落的讲课声,何栩抬头看捏着粉笔打转的老班,他昂着头,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鸭脸红耳赤,唾沫星子都溅出来。

    好像以前的自己很少认真听课……为什么会对老师的眼神如此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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