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作品:《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候,他眼里的震惊不亚于见到太阳打西边出来。

    蹀躞勾勒出窄细腰身,这样收拾起来,不说话的时候,样子很能唬人。只是不消片刻,就又恢复散漫不羁。

    渐眠很适合穿红,这种浓郁近血的赤色倒衬得眉眼堆郁的痴艳更重了几分,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这是渐眠穿书以来起的最早的一个清晨。

    薄雾打在眼角眉梢,叫渐眠又清醒了几分。

    “太子殿下到--!!!”

    一声迎着一声高的唱喏声从恢宏殿门传至丹墀下的朝臣耳朵里,不少人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怎么来了?”殿下殿上惊四起,却又在渐眠踏入宫的一瞬岿于沉静。

    “明月来了?”殿上,佩十二冕旒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只隐约看出身形高大,自有威仪。

    这就是这副身体的父亲,雪封纸糊的国君--渐晚舟。

    死后谥号为灵,乱而不损,昏庸无能,便是后世对这位亡国之君的品断。

    渐眠行礼作揖,先唤父皇,余光扫到几位跪朝臣,轻笑:“怎么今天这么热闹。”

    几位肱骨懒得理他,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议题:“殿下,臣私以为,傅相少居高位,如今尚可念少不知事,剥了朝服赐幽禁,便也足够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呛声:“太傅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臣等以为,如若不将傅疏严刑以待,不足以平民愤。”

    紧接着便有人附议,什么凌迟,分尸,还算体面,更过分的还有建议将傅疏去衣冠,当中枭首。

    去衣冠,傅疏清白一生,只怕临死也没听过这样的笑话。

    这群口口声声打着为天下除妖相的朝臣,挣的脸红脖子粗,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都不见。

    傅疏官拜宰辅,却连半点结党营私的心思都没生过,渐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到,若傅疏但凡有点不臣之心,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可能是他便宜老爹,至于底下这帮,连开口的机会也不会有。

    皇帝一言不发。

    “殿下。”渐眠忽然被叫起。

    面前是一双太监们常穿的皂靴,顺着深蓝补服上移,渐眠对上一双清泠澄澈的眼睛。

    眼皮形状很特殊,层层叠叠像扇褶,堆郁了一池春光。

    渐眠当即就知道,这绝不是个普通太监,因为在他将手中的笏板交由渐眠手里时,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鹤公公。”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三两步跑下来:“皇上唤你呢。”

    被唤做鹤公公的太监没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渐眠,便离开了。

    渐眠注意到,在背光的龙椅之后,那位鹤公公正端正跪坐在里面。

    跪在皇帝的身后。

    渐眠当即就想到一个词:垂帘听政。

    线团越捋越乱,渐眠搜刮回忆,却始终想不起在原着中有一位鹤公公的存在。

    很显然,来头还不小。

    等朝臣们吵累了,渐眠才清清嗓子,捧着笏板上前:“儿臣有事要奏。”

    此话一出,满堂皆默。

    毕竟大家也想不出,这个废物点心口中能说出什么要事来。

    皇帝此刻心情好似很好,略有好奇的问:“何事?”

    渐眠做出一副相当体贴的样子:“傅疏有罪。”

    朝臣赞许点头。

    上道,什么时候太子殿下如此上道了。

    渐眠继续说:“儿臣日夜思虑为父皇分忧,因此,儿臣--”

    朝臣屏息聆听。

    “儿臣派人先一步抄了傅疏的府,儿臣要将傅疏大卸八块,尤不解恨。”

    朝臣宽慰劝道:“殿下有心了。”

    “只是,”渐眠话锋一转,“傅疏并不在府。”

    朝臣自然知道,若他在府,又怎能容忍别人给他往脑袋上扣屎盆子。

    渐眠走到方才那位太傅面前,作揖行礼,对方当即回礼相托,不敢轻受。

    “太傅常教学生以身作则。”他笑了笑:“傅疏精明,躲进了安置营里争功。”

    太傅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样好的机会,怎能让傅疏独占,不如太傅,哦对了,还有张尚书,一同去安置营解救万民于水火,如何?”

    最后的尾音压的很重,重到太傅的身形都抖了三抖。

    “这……阿这……”

    “太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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