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2)

作品:《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终于发现了他的软肋。

    很擅长用厚重的乌龟壳保护自己,逗狠了还会用锋利尖牙狠狠咬伤一口,但若是遇到比自己还要难啃的骨头,就会化成一滩甜水,谁都没有他会撒娇。

    *

    回宫时已天光初霁。

    朝堂的动向总是转变的这样快,昨日还是妖相傅疏,今日就成了救国功臣,渐眠托腮听着八卦,昏昏欲睡。

    屁股还没有从垫子上捂热,外头一声高呵叫他打了个激灵。

    唱喏的内侍高声:“皇上驾到——”

    薄奚跪在地上给他揉摁着紧绷的小腿肌肉,闻言一顿,便被渐眠一脚踹开。

    趿鞋下榻,想到什么,渐眠抬手一勾,鲛纱红的床帷落下,薄奚整个人只剩朦胧轮廓。

    渐眠迎到外殿,俯身跪下,牵动到身后的伤口,表情无比之扭曲,连带着出声都闷闷,“儿子给父皇见礼。”

    有双宽大的手托起了他的肘腕。

    “怎么不叫耶耶?”来人问。

    渐眠一顿,顺坡下滑:“耶耶安好。”

    皇帝朝后招了招手,入目先是满卷的宁心咒,再抬眼,对上一双冰凉泛雾的眼睛。

    是沈仰。

    真是巧了,渐眠抬眉。

    沈仰拱手作揖:“少海。”

    渐眠一头雾水。

    皇帝从内侍手中接过一卷已经誊写好的宁心咒,那字力透纸背,字字珠玉,实在漂亮。

    与渐眠那手/狗爬字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似乎是很轻地笑了下,问:“明月的字何时进步的这样快?”

    沈仰抿唇偏过头去。

    渐眠眨了眨眼睛,正准备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刚一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岁月不曾在皇帝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那双与渐眠有着三分相像的眼睛更加柔和,眼角细纹深邃又缱绻。

    他没有怪罪渐眠。

    渐眠一向是比较擅长得寸进尺,他只向皇帝身后瞥了一眼,便有上道的小太监谦声开口:“殿下,鹤公公今日身子不适,不曾伴驾左右。”

    渐眠:“……”

    很好,蓄意找茬的计谋被拆穿了。

    皇帝也不恼,撂下纸卷,很轻地将手搭在渐眠肩上。

    他时常在笑,笑的清隽柔和,平易近人,只是渐眠很难从他那双眼睛里看出太多别的情绪来。

    皇帝此人,绝不简单。

    渐眠暗自思忖,若他真是个千年老狐狸,又怎会养虎为患,放任川齐的铁骑踏平雪封,自己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小明月,何时同耶耶如此生分,恩?”落下的尾音意味不明,他惩罚性地捏了捏渐眠的耳朵。

    圆润透白的耳珠顿时泛滥一片粉艳。

    思绪回笼,渐眠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懒洋洋地,并不正面回应:“耶耶政务繁忙,若是因儿臣耽误国事,明月未免心生惶恐。”

    明着赶人的,这还是第一个。

    就连定在一旁充当木头人的沈仰都不由将目光落在渐眠身上。

    眼神复杂。

    当啷一声。

    小婢女手捧的漆盒摔落在地。

    气氛一时凝滞。

    小福子率先站出来,指桑骂槐地:“你个不着心的蠢东西,若是因此惊扰圣仪,千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滚,赶紧给我拉下去——”

    谁都知道,如今的圣人不过是个被架空政权的花架子,什么国事政务,平日里便是连个折子都摸不到边。

    太子如此言行,与踩在圣人的尊严上唾骂有何分别。

    小福子将婢子遣散,连滚带爬地扑到圣人面前,那张白面馒头一样的胖脸滑稽地颤动:“圣,圣人,那婢子年幼,老子娘又去的早,如此才失了教养。”

    他咽了咽口水,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滑,砰地一声,小福子的脑袋实实在在地磕在青石地板上:“还望圣人,垂怜。”

    宫里谁人不知,小殿下幼年失母,又性格乖戾。皇帝起先本想将他送到其他妃嫔处教养,只是渐眠性子实在与众不同,从小到大,也只这么一个小福子自他落草便相伴身侧。

    感情深厚,自不可与旁人相提并论。

    皇帝不知听没听出言外之意,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分明:“明月,你这宫里的奴才,是该好好管教了。”

    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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