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男朋友不听话怎么办[穿书]

出,四座哗然。

    圣人的一句好字还未落下,就见殿门被砰一声推开。

    那人逆光而来,声音懒懒, “怎么了大家,又是趁孤不在难为傅相么?”

    ——是太子。

    这话说的,什么难为不难为,分明是傅疏行事专横独断,这话说得,好像他们欺负了他一样。

    但上次渐眠血溅朝堂的事情大家还历历在目,出于私心,谁也不想得罪他。

    因此,众众噤声。

    直到他走至跟前,众人才将他看清。

    那一身祭裙鲜妍如血流动,他赋予了这条裙子生命,大批量的金玉坠在他的身上,盖因绝艳的一张脸,也并不显得喧宾夺主。

    他比作灯上舞的那日更加漂亮。

    不知何时就已消退不散的一缕深红烙在他的额心,为其更添了曾鬼魅色彩。

    这本就不是凡人能生得的长相。

    傅疏回眸,与他两两相望。

    渐眠挑了挑眉, “傅相,走吧。”

    游行神轿巍峨壮丽,几十余禁卫才能抬动。

    轿上悬挂珠翠琳琅,最中心有一座蒲团,为了防止无关人等登轿,如此高度的轿子并未打造阶梯。

    渐眠站在轿前。

    在有小太监小跑过来为他充当人凳之前,却有人率先跪了下来。

    那人一身铮铮傲骨,视生死为无物,如今却在渐眠面前,做马下之臣。

    他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众人听清:“请储君,踩我入轿。”

    【请储君,踩我入轿】

    这句话回荡在众臣耳边,久久不散。

    渐眠扫他一眼,连情怯都不曾。

    踩着这个站在雪封权利中心的男人的肩,稳稳上轿。

    鼓声伴随着太监们的唱喏声层层传出了禁庭:【花神游行,速速避让!】

    轰的一声,宣德门的闸门打开,禁军列在两边,低垂着头,恭送花神的轿辇从宫中出行。

    随着这一生唱喏,渐眠一身的懒散骨头尽数敛去。

    他坐在神座上,缓缓为自己戴上了那半张黄金面具。

    那面具遮住他的下半张脸后,渐眠就不再是禁庭那个恣肆荒唐的储君了。

    他眉心一缕寂红,扇褶一样的眼皮下是充满悲悯与神性的眼睛,他肤白如玉,比手持的净瓶还要更胜一筹。

    这是完全超脱作为人本该有的劣处。

    傅疏骑马在前,禁军列队在后,两侧是手持宫灯的姣美女侍们。

    两侧的民众竭力将手中的花朵扔出去,盼望那一支能够掷到花神娘娘的轿上,许下美好祈愿,日夜盼望成真。

    在这众多的愿望里,只有一个,旁人看得见他,渐眠却看不见。

    他身边层层叠叠的守卫将他牢牢保护在高台之上,他窥不见信徒的心思,也不知道有人将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

    在千钧一发的关键时期。

    那该下最高指令的王君却独身进了都城。

    在位置极好的茶楼上,葛酉冒死追了过来。

    王君却并未降罚于他。

    不光如此,他的眼神连分给葛酉半分都吝啬。

    葛酉顺着他的视线踮脚探去,心里更加揣揣。

    那宝相华严,丰腴清净的男孩子,是王君惦记在心上的,旁人不知道,他却明白。

    王君的事情,理应来说他管不着,也没那个资格管,可这样几欲毁灭般的神情他从未在谁身上看见过。

    它可以是属于一个平常男人,但决不能出现在川齐王君身上。

    鲜花簇拥之下的暗流涌动,是只有葛酉和川齐子民,才知道已经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他该提醒王君,按照原计划,在此刻,已经到了投放信号弹的时候了。

    但理应知晓这些的王君,只是静静,静静地窥视着那个众望之处的人影。

    王君在想什么,他不知道。

    但众臣想什么,川齐的将士们想什么,却不容葛酉不知道。

    他几乎是恳求一样地冒死出声:“郎君,我们该走了。”

    除了他,这茶楼上的其他人没人知道他们在预谋什么惊天计划。

    雪封此刻的花团锦簇在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化为一片尸山血海。

    薄奚没有说话。

    葛酉心一横,抓上了薄奚的胳膊,略略用力,他目光如炬,盯着薄奚:“郎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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