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盛夏怪兽

就算了,搞得好像我真去捉奸一样。”

    余柏言在电话那边笑我,说我是小兔崽子,说我总是一大堆歪理邪说。

    我忍着笑,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感觉我的人生好像被刷新了。

    和余柏言通完电话,我回到座位上,那是第一次我主动开口向爸妈讨要礼物。

    我说:“如果我考过了重点线,能不能给我个奖励?”

    我爸问我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去北京旅游,我自己去。”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答应我:“没问题啊,正好你哥在那儿,让他带你到处逛一逛。”

    我没有拒绝,没有多说什么,当天晚上我爸就给我买好了下个星期去北京的车票。

    他告诉我想去就去玩吧,没考上重点大学也没关系。

    他说:“咱们家不讲究这个。”

    我笑着谢谢他,很想问一句:是不跟我讲究这个才对吧?

    不过我没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我很快就能去北京了。

    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北京遥远到仿佛在天边,那里神秘得如同天堂,我这种没有见识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更重要的是,那天堂有我想见到的人,我想见余柏言,也想和余柏言一起去见见我哥。

    如此想来,我还是很卑劣的,小人得志一样,想带着余柏言到我哥面前去炫耀,就像侥幸赢了一场比赛的新手运动员,误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技高一筹呢。

    我要去北京的这件事没有立刻告诉余柏言。

    我藏着这个秘密煎熬地等待着登上火车的那一刻,当我再次坐上前往北京的那趟列车,内心是雀跃的。

    这一次,我不再是一年前那个只敢偷偷摸摸跟随、望着对方背影的家伙了,我踏上的是自己的旅程,要去见的是一定会属于我的人。

    我找到座位,坐下后深呼吸。

    当火车缓缓驶离月台,我给余柏言发信息:送你个礼物,不过得你亲自出来取。

    第39章

    我并不是擅长搞惊喜的人,也可以说,相比于惊喜,我更擅长的是吓唬人。

    坐在前往北京的列车上,我不停地想象着余柏言见到我时的样子。

    意外是一定的,或许还有一丝慌张和惊恐——有一种我真的是来捉奸的感觉。

    想到这些,我会忍不住笑,对待余柏言,我不怕他的任何情绪,因为没有情绪才是最可怕的,当我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有波动的时候,我就应该清楚,他和我的游戏要到此为止了。

    所以,我满心期待着。

    去年夏天,余柏言为了用学生证买票可以打折,特意选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硬座。

    第二年的夏天,我爸为了展示对我的关爱,买了动车票给我,从老家的这座小城市到北京只需要六个小时。

    六个小时的车程,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觉得飘飘然。

    半路上,我哥打来电话,说是爸妈告诉他我已经启程,让他去车站接我。

    “不用。”我很果断地拒绝,“你忙你的吧。”

    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我哥和我冷战了很久,这两个月逐渐缓和,但也不会没话找话说。

    我和他之间有了一堵无形的墙,大部分时候当彼此不存在,必须交流的时候,会格外生疏客气。

    我哥不想搭理我,我是清楚的。

    在他看来,我很不懂事,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还胆敢和他抢人。

    后来在爱尔兰,我和我哥终于因为喝了点酒,敞开心扉好好聊了聊当年这些事,当然,也可能是那个时候余柏言也不搭理我了,所以我哥觉得我们是难兄难弟,说点知心话也没关系了。

    那时候我哥说:“小时候你总说你笨,但其实我才是笨的那个。要说我和你谁更不会爱人,其实是从小被爱着的我更不懂爱的含义。”

    他极少低头认错,可那天他对我说:“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感情不是游戏,余柏言也不是我的所属物,他是独立的人,有独立的思想和感情,不该被我挥来喝去的。我把他当做我的物品了。”

    在我哥反思的那半小时里,我也回忆着当初的那些事。

    我跟我哥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的,那就是都没有在能力所及的时候好好回应余柏言的爱。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爱尔兰的雨下得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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