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2)

作品:《朕不堪大任

没干系了。

    剩下的都被安排去了行宫,反正行宫那边大,而且推了重建需要的人手多,拨银子的户部乐意这批人过去干活、省点钱,督造的工部就难免头疼,毕竟建宫殿不是这些太监宫女擅长的活,还得重头教。

    期间,礼部的人倒是有话想说,觉得兰微霜突然赶这么多人出宫是小,宫里宫女太监太少了、有失皇家颜面是大,但兰微霜养病,一概不见人,礼部尚书不敢强硬,只得憋闷在心里。

    此外,还有就是谢缘君。

    兰微霜说了叫他来罚跪,他就老老实实日日都来,不过除却第一日,往后罚跪时给管一顿午膳,免得人又跪晕了。

    每日卯时至戌时,跪一时辰站一时辰,谢缘君就这样又过了三日,这日离开皇帝的寝殿承恩殿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实在端不起君子仪态了。

    他走得太慢,差点没赶上宫里下钥。

    好在出了宫后,谢家的马车就候在外面。

    谢缘君被搀着上了马车,车内还坐着忧心他情况的谢照古。

    “父亲。”谢缘君想要行礼。

    谢照古拉他坐下:“没有外人,多此一举作甚。今日陛下还是没有理你?”

    谢缘君颔首:“陛下未曾出殿门。”

    谢照古看着谢缘君的膝盖,更加发愁:“如此跪下去,你这腿怎受得了!陛下难道是想软刀子磨死人吗!”

    片刻后,谢照古又说:“为父已有了决断,稍后回府便叫府医给你下一剂猛药,你吃苦大病一场,明日便不去跪了,为父入宫代你请罪。若是陛下无意要你性命,想来如此便能揭过去了。”

    谢缘君也别无他法,毕竟当今陛下不是讲理的人:“儿子无能,让父亲操心了。”

    谢照古摆了摆手,又寻思着问:“你这几日在宫中,可以发现陛下放宫人出宫的其他缘由?”

    据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九思所传,陛下是嫌人多太吵,但大臣们总疑心有其他原因。

    谢缘君思量后回答:“陛下这几日只在寝殿里休养,不似别有成算的。父亲,依陛下往日性情,只是放人出宫、大建行宫,倒也不算出格,您是否忧思太甚了?”

    谢照古叹气:“江自流三人死在翰林院的那场面你是没瞧见啊……再且,此事不光是死了三个官员。江自流借科举受贿一事做得隐蔽,陛下从何而知?科举前夕换题,若是当时便知了,陛下又为何隐忍不发,前几日才动手?还做得那么明显,怕人不知道似的。”

    “缘君呐,如今陛下行事,不似往日那般‘直率’了,你在御前需得更加小心才是。”

    谢缘君垂首:“是,父亲……父亲,淮清可是这几日便要回来了?”

    谢照古抚着胡子,点点头:“今日已收到折子,淮清约莫后日便能抵达国都了。”

    此刻承恩殿里,兰微霜正好在看谢淮清递回来的这份请安折子。

    虽然兰微霜把批阅奏折的权利交给了谢照古,但谢照古如今还并不敢真不拿他这个皇帝当回事。

    所以重要一些的事情,谢照古经手过后,还是会让人转呈至兰微霜面前、叫他过目裁定。不那么重要的事情,谢照古也会条陈罗列总结清楚,让兰微霜知道,若是兰微霜看过条陈想要更深入了解,马上便有人送上对应奏折。

    兰微霜觉得这个开端挺不错,只要谢家往后有心,完全可以拿捏朝政走向,哪些奏折涉及何事能让皇帝知道、又有哪些可以隐瞒圣听,全在谢家一派主张之间。

    今日转呈上来的折子,其中谢淮清的请安折子放在了最上面。

    因为涉及谢家子弟,虽然这请安折子不过是武将回京述职、即将抵达国都前例行要递的文书,本身内容并无价值,但谢丞相为表避嫌,还是并未直接处理。

    兰微霜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然后思索起谢家的情况。

    谢照古府上曾有一妻一妾,妾室红颜薄命、早年去世,妻室常伴青灯古佛、鲜少出门。谢家共有二子一女,谢缘君是众所周知最受谢照古看重和喜爱的嫡长子,剩下的一子一女皆是庶出、皆颇具美名。

    其中,谢家庶二子谢淮清,如今年二十一。

    谢淮清自幼便才名远扬,年及十六便考中文状元,那时先帝还在位,对他颇为器重、允他自选任职去处,谢淮清本来该是文臣,却自请去了边陲做武将。

    谢淮清一去五年未回,却是屡建奇功、对大夏边陲安定贡献巨大,已经升至了大将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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