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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第5节(2/11)

作品:《与鬼为妻

水大师到魏庄来看,估计会被吓一跳,敢把凶神全部请回来,还这样大面积放着的,绝无仅有,不是想以恶制恶,镇住什么东西,就是想搞个奇门风水局,走邪路子发家兴族。

    魏庄并不大,从魏宁家出来,走上一分多钟就到了魏三婶家,黑色的大门禁闭,里面无声无息,不像是在做什么——魏宁寻思着,也许是因为魏三婶身世可怜,他还真不希望看到这事是魏三婶做出来的。

    魏宁抬起手,敲了敲门,“咚——咚——”两声轻响在黑暗中沉闷的响起。

    夜太深了,也太静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把所有的动作都放轻了,放缓了,怕招来、或惊醒黑暗中的什么鬼物。

    等了一会儿,毫无动静,也许是声音太小了没把人叫醒,魏宁抬起头,又打算敲门,手刚举起来,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魏三婶的脸就从门缝露了出来,目光浑浊,看到魏宁,才把门缝打开了一点,侧过身,示意魏宁进屋来。

    魏宁进去,才发现,虽然从外面看屋子里黑漆漆的,但是屋里并不是没有光源,至少神龛那儿就亮着一支极细的白色长明烛,发出惨白的光线,投下一片阴影,火苗摇曳、跳动着,魏宁看到神龛前还放着一个黑布包,白天的时候还没看到,魏宁觉得有些蹊跷,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打算拿起来看一看。

    人还没走近,就被魏三婶拦住了。

    魏三婶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下,轮廓显得模糊而又柔和,没有了白天的凄厉和疯狂,与魏惜有七分相似的五官,恢复了一点魏宁前几天看到的风情。

    魏宁觉得很奇怪,魏三婶怎么能在短短几天内,一会儿劳弱不堪,一会儿精力充沛,实在匪夷所思,难道也是用了什么邪术不成?

    魏三婶挡在魏宁身前,目光冰冷,“干啥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魏宁说法,平时都是亲亲热热,甚至是过分热情到魏宁吃不消,现在陡然间变了个底朝天,让魏宁吃了一惊,他小心地看了一眼魏三婶,“妈,这东西是啥?”

    魏三婶看了眼那个黑布包,“啥,还有啥,这不是你该晓得的事。”

    魏宁皱起了眉头,他过来的时候,魏时是教过他一些辨认法器的办法的,据他说,害晏华的办法,应该是用个小人儿,上面系上晏华,或者是与晏华关系密切的人的头发,再涂上下咒人自己的血,同时念咒就行了。

    这种简单,没什么要求,后果又严重的邪术,对下咒人本身的损害也是极大的。世上哪有那种不对等的便宜事让人占,或迟或早,下咒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应在自己身上,就是应在后人身上,所以就算是会邪术的,也不敢轻易动手。

    魏时推断,用这个邪术的人,估计也是个“半溜子”,只晓得能害人,却不晓得中间厉害关节。

    “半溜子”是魏庄那一片的土话,用普通话说,就是半通不通的半坛醋。

    晏华是今天才刚到魏庄,又没和其他人接触过,陌生人应该是拿不到他的头发,所以更可能的是用他身边关系亲密的人,也就是魏宁,魏三婶要拿到魏宁的头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魏宁努力把呼吸稳了稳,怕激怒了魏三婶,他瞄了一眼魏三婶身后的黑布包,越看越像魏时说的那小人,时间彷佛凝固了一样,魏宁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用武力把那东西抢过来再说。

    说做就做,魏宁一个箭步上去,抓住魏三婶的手,把她带开,他还不敢直接推人,怕把她推到地上摔到哪里,魏三婶眼睛瞪得凸出来,手指着魏宁,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听得人想捂住耳朵。

    魏宁的精神紧绷着,把那个布包扯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个木头刻成的小人儿,手工粗糙,仅仅能看出来个人形,木头人身上用红绳子绑着三根头发,上面用手指划满了横七竖八的血条。

    魏宁皱起眉头,魏三婶为什么要做这些损人还不利己的事?他想不通!想到晏华还生死不知,魏宁立刻把这个木头小人凑到了神龛前的长明烛上,要把它直接烧了。

    被他抓在手上的魏三婶,嘴里“呜呜——嗬嗬——”的怪叫着,听得魏宁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吓得他冷汗直流。

    魏三婶的身体扭曲着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脖子跟断了一样垂在胸口上,头发一根根叉了起来,惨白着脸,一摇一晃,吓得魏宁手一抖,差点把她扔出去,魏三婶的头慢慢抬起来,魏宁看到她的眼眶里黑乎乎的,没有眼白,这——鬼物的眼睛才是这副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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