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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第14节(1/16)

作品:《玻璃囚牢之起[GL]

    应试教育的教育方针就是做题做题再做题。郝君裔熟知此道,各种经典例题早是烂熟于心,上这种课,她一点儿不觉费劲,可她刚睡醒,脑子里还是浑的,连自己漏画一条辅助线都不知道,如此一来,全班小朋友就算再怎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没法子求解,教室里一时只剩了笔头在演算纸上簇簇划拉的声音。

    “郝老师,您好像出错题了。”端竹咬着笔,看看题目,又看看郝君裔。

    郝君裔莫名其妙地望着端竹,眼里的迷茫更甚——她快要困死了。

    “这道题条件不足没办法求解的,除非再给一条辅助线和一个交点坐标。”

    其实端竹早看出题目不对,但她以为郝君裔会及时订正,而现下里郝君裔摆明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她只好把问题摆上台面。

    郝君裔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转去看黑板,一看,果然,是自己把两道相似的例题给记混了。要按以前,她才不会改呢,她只会没条件创造条件地用各种复杂方法把题目解出来,把纰漏圆回去,然后告诉同学们要有刻苦求知不畏艰险的j-i,ng神,就算得用微积分来对初三平面几何问题求解,她亦在所不惜。可现在,她当老师的时间长了,脾气也就软了,端竹说她错了,她就认了,嘿嘿笑着找回马克笔,乖乖把那条对初三学生来说甚为重要的辅助线画出来,拍拍手,“是是是,题目出错了,少了条辅助线,谢谢华端竹同学的提醒。”

    老师拍手了,同学们也要跟着拍手气氛才能热烈,于是乎教室里瞬间掌声雷动,劳苦功高的华端竹同学羞得脸都要埋进课桌下面去。

    数学课后,就是劳动课了,劳动课嘛,一般应有劳动老师负责,但佳景学校为了节省教员开支,劳动课统一由班主任代劳。郝君裔自己都不会做家务,就更别提教学生做这些了,再说佳景学校里的学生,在家有父母保姆照顾,在校有生活老师照顾,学个c-h-a花泡茶估计还有兴趣,但要让他们对缝衣服洗碗做饭感兴趣,你想都别想。

    饶是郝君裔聪明,劳动课嘛,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撩起袖子大干一场,所以初三五班的每堂劳动课,保留课题就是《如何将教室大扫除做得又快又好》。

    “罗丫丫,你和华端竹打扫你们那组。”

    郝君裔拿了块s-hi抹布,脚踏马赛克墙面,手抓着窗户栏杆一下登上窗台。

    因为知道下午要带领全班学生打扫教室,每个星期四她都会换下平时的夏季短裙制服,改穿秋季裤装那一身,娇养的笔直长腿被裤子一遮,严严实实,男生们就算再想窥探班主任的裙底风光也只能扼腕叹气。

    端竹对打扫卫生是很有研究的,她把打扫卫生当一种带有休闲娱乐兴致的康体活动,无论是住在外婆的老房子里,还是住在林森柏的哥特式帝王耗死里,每逢假期,她做完作业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扫把和抹布,把房子从里到外打扫一遍,近几年来,她的打扫技术日臻完美,连咪宝这种科班出身的酒店业者都夸她动作专业,堪称典范。

    而郝君裔是只会擦窗的,所有家务中,她只会这么一件最最用不到的。她出生在机关大院里,父母都是青年有为的高干子弟,恩承祖辈光荣,他们也是不必劳动自己做家务的。郝君裔身为郝家老大,全家给她安排的人生路线就是学而优则仕,她在家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长到十二岁都不会自己系鞋带,上了初中还连自己的长命小辫儿也打理不好,有一回在上课时小辫儿松了,她不专心听讲,光在那儿摆弄自己的辫子,到最后还是老师替她这个特级特供特需的优等生编回去的。

    如果论家世背景为人处事,郝君裔与华端竹简直找不到一丁点相像的地方,用古老的哲人三千毫升的话讲,这两人的区别就是过桥米线与打卤面的区别,除了形状像,其他啥也不同。但如果论兴趣爱好,郝君裔与华端竹可就一模一样了。同样那么单一,同样那么乏味,同样那么无聊得不近人情。爱什么不好,居然爱学习。

    端竹爱学习,有一种偏执的成分在。她靠学习来打发时间,从做题中寻找征服的快感。考试是她实现人生价值的手段,她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通通以学习作为中心,两个基本点就是看书和做题。没有比她更适合接受应试教育的人,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个人肯定就是郝君裔。

    郝君裔爱学习,纯粹是因为学习本身带给她的乐趣,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里,两件能让她感觉幸福的事,一件是跟同桌钱隶筠谈恋爱,另一件就是学习。她看书与所有人看书都不一样,她喜欢倒着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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