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作品:《侍妾生涯+番外


    这种人无论男人女人,都会喜欢吧?

    “不知那位什么 Xi_ng 情。”许荷近来最常说的话。

    太子妃已选定,夏盛疆之女,听说才貌双全,当然是双全,否则怎会被皇家挑中,不过也难说,夏盛疆助吾皇打下江山,我朝重臣,吾皇是倚仗他的,他的女儿,即使丑如东施,太子大人也得含笑接受。

    太子府的女主人,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关系到一大帮人的荣辱升迁,其中包括我们着帮女人,简直是前途命运皆系于此。

    “据说贤德堪比长孙皇后。”许荷摇头而笑:“还没大婚,贤名就传遍了,但愿名副其实。”

    未过门的太子妃,简直成了命运女神,我苦笑,其实是好奇的,可似乎又和我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吕后,管她是庸是奇,是贤是愚。

    也许天气转凉,不注意保养,加上心情不佳,我病了。开始只是有些伤风和轻微的咳嗽,谁知渐渐严重起来,治了又犯,犯了再治,拖拖拉拉,竟不得好,直到入冬,依旧没什么起色。当由咳变喘时,时间也开始延长,喉咙发出拉锯似的怪声,伴随窒息,实在受不了,我便在床上打滚,喘得凶了,滚到地下,不断捶地,用痛感缓解窒感。

    我怕死,所以我不想会不会死,有时人愣是被自己吓死的,而不是病魔有多厉害。

    或许是我看起来真的不太好,有人禀报了太子,他让人带回一盒枇杷膏,用青瓷盒子盛着,清香扑鼻,据说是宫里用的。

    许荷很为我高兴:“他还是顾念你的,只是面子上有些顾碍,你把身子养好,终究有重修旧好的一天。”

    千古奇冤,怎么都认定我是因为冷落空床,才得的病,又因他不来看望,故病情加重。我哪有那么无聊?谁不想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病得快死很好玩很浪漫?

    我把枇杷膏放在一边,许荷讶然:“你不吃?”

    “要不送你吧。”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送鸡汤,有用吗?

    许荷摇头:“我不要。他的心意,你纵使瞧不上,也要领啊。”

    我知道她的意思,毕竟人在屋檐下,可他不是不知道我的病情,再送这个,显然是面子上的情份,不可究其本心,更无所谓我领不领,何况我死了,对他虽不是好事,也不算坏事。

    当我踏出院门,想走动走动时,发现整个太子府已变成红色。

    大婚将近,喜气十足,红绫飘摆,绿树缠彩,说不尽的富贵繁华。

    大婚那天,鼓乐喧天,直响了一夜,黎明,仍然热闹蓬勃,呛呛起,呛呛起,不绝于耳。

    真幸福,光是这样的排场,足够虚荣一生。

    夜色中,我坐起来,迎着月光伸出手掌,真吓人,枯柴似的,自己当然知道已瘦成什么样,再软的床褥,睡上去还是觉得硬,除了皮只剩骨。

    乐声不断,像用无止歇,花园子里一定大摆筵席,到处是罗猗,满目是焰火,这世界呵,拼命热闹,真就显得热闹,繁华正好,荣光四 Sh_e 。

    喜事第三天,我在花园里看了一眼太子妃。她和安朝并坐垂钓,双双满脸笑意,鱼上钩,他解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吓得躲闪一边,他得意大笑。

    说是无意,其实也有点蓄意,刨去安朝,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总有种本能的好奇。一见之下,只剩叹息,容貌没的说,娴雅高贵,家世也没的说,原来天下真有鱼与熊掌得兼之事。

    至于叹息,就当我是嫉妒吧。

    自古艰难唯一死,活着不易,死了更难,真是有道理。

    如我者,好死不如赖活,病得支离破碎,到底是靠着那一口气缓过来。

    严冬过去,早春又至,离山河破碎,已有一年。

    破碎的永远是人,存在的永远是城,而人前赴后继,生命力之强,为万物之首,一代一代,拥挤着繁荣着。

第 10 章



    一个男人和一只白猫对峙着。

    男人居高临下凛然逼视,猫胖如圆球的身子蹲于大门正中,全身白毛竖起,连胡子也根根直立,冷冷瞪视企图进门的陌生人。

    “妙妙。”我唤道。

    白猫“喵呜”一声,扑进我怀里,毛茸茸的头蹭着我的下巴,诉说着刚才的委屈。

    “这猫怎么这样丑。”他绕过我,径直入内:“不过够忠心,狗一样。”

    妙妙有别于同类的尖嘴尖耳,长得一张大饼脸,让人联想投胎时是否头先着地,仿佛听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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