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我擦完他的后背和前 X_io_ng ,蹲下去正要解开他的皮带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

    我扬起头,发现太宰治正在看我,他右边的眉骨那儿也有一处擦伤,下眼睑边上也有,绷带将他的右眼整个包住了,他仅用一只眼睛低垂着盯着我,让我突然有些烦闷,我放下毛巾,丢在热水盆里,任毛巾被热水浸湿。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真的搞不懂你,太宰。”

    太宰治伸出左手将我拽起来,我的膝盖撞在桌脚,膝跳反应让整条腿都短时间无法使力,不得不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也就此能够吻上我的唇瓣。他好像有些丧气,又也许是因为疼痛产生的不太真实的柔弱。

    他抵着我的额头,呢喃着他唯一的诉求。

    “我说过的,我只想要你而已,哥哥。”

    *干燥的女人参考于《飘》。

    第10章

    *BGM:橘子海 (Orange Ocean) - 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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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吧。”

    我向后退了些,从他身上爬下来。我想膝盖那儿大概会留个瘀青,因为是撞在髌骨、十字韧带附近的位置,脚底板赤着踩在地面上的时候,受力让那份疼痛从难以察觉突然变得像是往油锅里滴进水一样,瞬间翻腾起来,我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从外紧咬着的齿列的缝隙间穿流过去,发出“嘶——”的声响。

    太宰治摇了下脑袋,指着他拿上楼来的笔记和作业本,说还要写作业,明天要回学校上课,就算是母亲让我照顾断了手的太宰治,我自然也是不可能替他写作业的,更何况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毕竟在理科方面,仍旧是高三学生的太宰治要比我这个早已忘光了学校课本知识的、连社畜都算不上了的无业游民可要聪明多了。

    在我关掉房间的大灯的同时,太宰治将桌上的写字灯给打开了,他将亮度调到半高,台灯的灯管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接触不良抑或是太久没有使用的关系。

    我脱了拖鞋,把袜子也扔在了地板上,自顾自地缩进了被子里,就和之前的那样,我睡在里侧,外侧的不大的空间是给太宰治留着的。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内部齿轮转动的机械声,以及太宰治手里捏着的笔和纸张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

    我睁着眼,看墙壁上挂着的相框,我知道相框里塞的照片是什么样的,是尚且年幼的太宰治和那会儿还是学生的我在海滨别墅前的合影。我将视线又黏在太宰治的背上,他坐在我房间不大的书桌前用左手写着字,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是看不到太宰治写的字长成什么样的,我猜测多半是歪歪斜斜的吧,用非惯用手写的字不可能漂亮到哪里去。

    他的背影逆着光,穿着的白衬衫的边沿也被照亮,隐隐约约好像能把他脖颈、肩膀的骨骼线条也给勾画出来。我的确因为作息和营养而瘦得有些脱形,就连父亲也这么说,必然是与此前在他印象里的我差距非常之大了,可太宰治其实也是瘦了不少的。

    我这么想着,视线又回到墙壁上、隐匿在黑暗里的相框。我猛然发觉我自己虽然能记得照片上很多的细节,但却想不出来照片上太宰治稚嫩的五官和脸颊的轮廓。我的成长期过去之后便对于时间的概念没有那么明确了,有种得过且过的意思,可太宰治比我要年纪小,小孩子的长大是迅速的、朝夕之间就好像变了样。

    尽管我从未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对待——在我心目中的小孩子都是惹人怜爱的存在,就比如说是森先生家的金发萝莉,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让人感觉治愈的萌感,可太宰治却从未让我产生过这种想法,小的时候我觉得他臭屁、讨厌得很,何况他也没怎么把我当成他的哥哥与我相处,长到现在这么大了,太宰治虽说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臭屁兮兮了,却加剧了惹人讨厌的程度——又或许我更讨厌的是 M-o 不透他的想法的我自己,总有一种雾里看花看不真切的懊恼感。

    我想着想着,浅浅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是被太宰治上床的动静给吵醒的,他大抵是十年磨一剑一样用左手慢吞吞地写完了作业,打算睡觉了,便关掉了写字灯,房间里骤然暗下来,我睁着眼睛丝不知道是几点几分,便用不甚清晰的、嘶哑的声音询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太宰治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和我说是凌晨一点不到,我“哦”地应了他,他这才掀开被子,躺进这狭窄的被窝里来。

    “好冷。”我吸了吸鼻子。他掀开被子的时候热气逃出去,外面的风灌进来,我本来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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