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局上再次碰面,今天还深夜在机场这样相遇,简直让方锐想高歌一曲错错错是谁的错。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林敬言的变化。

    如果没有方锐那天稀里糊涂的告白,在这方面傻得如一张白纸的林敬言,大概也不会觉得突然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吧。而正好的是,大门那头的方锐,他是喜欢的。

    晚上路上不堵,车开得很快,马上就要到方锐家的时候,一路沉默的林敬言终于开口了,他有点紧张地扭过头看方锐,似乎是这句话斟酌了很久也准备了很久似的。

    “方锐,我想请教一些关于黄梅戏的东西。”

    方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给憋死,他觉得自己脑供血不足两眼无神、三叉神经痛、四肢无力、五官抽搐,差点一命呜呼。黄梅戏什么鬼,林敬言难不成还是个老戏友?

    “业余爱好。”林敬言补充说。

    方锐眼睛尖,从座椅之间的空的地方捡起一本书,上面写着《黄梅戏经典选段》,看着就像街边五块一本十块仨的盗版书。

    “是挺业余的。”方锐点评。

    “所以需要专业人士指导。”林敬言微笑。“是吧,方老师?”

    他穿了一件衬衫,打着俏皮的红色领结,笑起来的时候温文尔雅,方锐手欠地上去揪他的领结,被林敬言伸出手一把拉住。

    “松开我。”方锐一挣,林敬言也松手。“也行,老师都叫了,不能白叫,嗯,那就过两天吧,两天是个虚数,反正过几天。”

    “好。”

    回到G市之后,黄少天开始了疯狂的宣传日程,全国各地跑了个遍,当他再次黑了一个色号回来结束全部的前期宣传工作,《白玉老虎》也终于尘埃落定,开播了。所有付出的辛苦和努力都到此为止,从这一刻开始黄少天成为一个旁观者,他的表现,需要观众们来评判。

    孙哲平所有的通告和戏全部停掉,在家养伤,七点半开播的时候,张佳乐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像个陀螺团团转。

    “快开始了,五、四、三——”孙哲平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吓唬张佳乐。

    “什么?演了?”张佳乐手持一根胡萝卜从厨房冲出来,一看还是广告,气得把胡萝卜直接扔了过去,孙哲平抬手一接,咔嚓咔嚓开始啃。

    “没有,还有十分钟。”孙哲平笑,“到了叫你。”

    张佳乐转身又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孙哲平又在倒计时开始查数了:“五、四、三——”

    张佳乐心想,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人也不能两次被一个人骗,于是坚决不信,结果等他慢悠悠地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白玉老虎》已经开演五分钟了。

    张佳乐:“开头黄少天骑马那段呢?”

    孙哲平:“过去了,我不是查了吗?五四三……你也不进来。”

    “二一呢!”张佳乐快气死了。

    “阿姨?阿姨不是被你辞了吗?”孙哲平把胡萝卜递到张佳乐嘴边。“阿姨可以再请,看吧看吧,直播黄少天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张佳乐:“……”

    李轩坐在地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吴羽策坐在身后的沙发上,比他高一节,给李轩捏肩膀。

    “啊!!”李轩一声惨叫。

    吴羽策凝视着电视机:“少天这个角色好帅好帅,那时候还挺白。”

    “是啊。”李轩点头,然后眼含热泪地回头看向吴羽策:“帅,白,但是能不能别那么用力,我的肩膀快被你捏碎了。”

    “你懂什么,”吴羽策教育他,“我这是和专业人士学的按摩技能,你猜猜叫什么名字?”

    “九 Yi-n 白骨爪?”李轩如数家珍,“小擒拿手?大擒拿手?分筋错骨手?要不,嗯……飞鸿雪爪?”

    吴羽策十分自信:“这一招,叫做,吴羽策捏。”

    李轩:“……”

    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终于结束了今天的通告,黄少天在晚上九点三十分的时候踏着风火轮从车上跳下来飞速上楼,然后拼命地敲门,门开了之后旋风一样地跑进家门站到电视机前,屏气凝神,气沉丹田,然而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说时迟那时快,电视机里最后一个镜头播放完毕,开始放《白玉老虎》的片尾曲,字幕滚动,就连赵无忌——黄少天这一行都飘过去了。

    “人生到处知何似,”黄少天开始吟诗,“杜鹃啼血猿哀鸣。”

    喻文州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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