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在办庆典,战后的第一次,格外盛大。

    我们来时都没有脱掉军服。因为反拓荒战争,所有军人在民众中都受到普遍尊敬,在社会上有着很高的地位。尽管在作战的绝大多数是星际军,身为海军的我们也遭到了福荫,得到了良好的待遇。

    整整一个白天,从上午玩儿到傍晚,我们心满意足,全都懒得回基地,干脆在小镇上找了个旅店住下。晚上是庆典的高 Ch_ao ,我们谁也不舍得不去看。

    庆典是从地球时代传下来的,按照风俗,每个人必须带一个画着欢乐笑脸的套头式面具。因为人有三急,我让战友们帮我带了一个,结果我得到了一个女 Xi_ng 外观的面具,再去时,面具早就已经发完了。我很郁闷,决定在庆典中假装和田七他们走散,最好失踪个一天,让他们好好心急火燎一把。

    田七他们向前面走,我向后面蹭,很快如我所愿,我们失散了。我哼着歌开始自己逛夜市,但是看着那比例不少的男 Xi_ng 面具,再想想自己的脑袋上顶着个什么玩意儿,实在是不由得我不心生郁闷。

    有郁闷就要排解。我带着恶意盯上了一个站在树下提着一袋大棒棒糖、还在购买另一品种的棒棒糖的家伙,他看起来实在太轻松了。当然,他的脑袋上带着个让我痛恨他的男 Xi_ng 面具。扫了眼他的身材,确定不是女 Xi_ng 反串,我决定开始我的恶作剧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向边上一个小摊走去。

    等到那个人终于提着一大袋棒棒糖满载而归,正走到街道中央时,我把握时机走到他身边。

    “嗨,老兄!”我向他搭讪道。他转过身来,看见我时愣了一下。

    “不是吧,这么快就来啦?”他举起手,似乎是要 M-o 鼻子,但是最后他 M-o 上了面具。

    那时候我还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哎……哦,我懂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笑意盎然,“你是附近放假的军人啊?看衣服,海军吧?”

    他这句话让我微妙地有点罪恶感,但军服都穿在身上了,难道还能告诉别人是从服役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那儿借的吗?于是我回答道:“是啊。”

    “了不起啊。”他说,“军人兄弟找我有什么事哪?”

    我心里郁闷的邪火又窜了上来,强硬地把罪恶感压了下去,反正只是个恶作剧。于是我问他:“问一下,您对虫子不过敏吧?”

    “啊……不过敏啊。”他莫名其妙地说,可能注意到了我手中的袋子,他又问,“这里边装虫啊?要我帮你拿着虫子?”

    “嗯,对,就那边卖的萤火虫。我有点事要先去办,手不太方便……”我回答他,此时,由于街道中央太过嘈杂,我们边走边说,已经到了一个最近的没什么人的巷子边。

    “你要去多久?”他问我。

    “马上……”我心不在焉地说,右手把袋子递给他,走过他身后,到小巷里去。

    庆典的套头式面具的穿戴方式类似于全盔的样式,都是把头全部盖住的类型,不过这个面具更残忍一些——前面没有挡风玻璃,只给眼睛部位留出两个小小的窥视洞,这就限制了人的视野。此外只有一些芝麻粒大的透气孔,因此在脖子附近的地方则留出了更大的用于透气的缝隙。

    我的计划因面具制宜。我右手递给他萤火虫袋,左手的手指缝隙间……则夹了一把萤火虫,在他的视野盲点。走到他身后时我灵敏地扭过了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伸长手从他脖颈后放进萤火虫,脚下已经在小巷里滑开了半米。

    带着恶意的微笑转身就跑,我想,他虽然对虫子不过敏,但萤火虫,马上就要成为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噩梦了。

    我错了。

    就在我跑了大概四五秒钟时,突然眼前一花,鼻下的空气突然一阵清新又马上闷下去。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嘴唇上、鼻梁上、耳朵边……到处都传来了刺刺微痒的触感,还有眼前冒金星一样的、疯狂的闪烁效果。睁着眼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可闭上眼我也能感觉到明暗的高速变化和眼皮上的刺痒感。我立刻明白了现状——现在萤火虫成了我的噩梦。

    耳边还传来一阵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唉,演技不过关哪你,除了萤火虫就什么都没买,显然是因为方便恶作剧后直接落跑嘛,左手又从来没进过我视线,你当我傻子呢?看你那么想要个男式面具,送你了,别谢我啊。”

    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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