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作品:《自由之笼

刀的下落。

    永昭年间,止戈附近出了一把很出名的快刀。蒲生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刻往止戈县城赶去,探寻快刀的踪迹。但在那时候,止戈附近闹流寇,乡间不怎么太平。官府加大镇压的力度,派了很多兵过去捕匪,一旦逮捕到匪寇,要求就地斩杀。

    蒲生赶到止戈县外一个叫章丘的小村子的时候,正好遇到大辟。时候是正午。他骑驴进村时,看见村口跪着十几个上半身赤 L_uo 的犯人。他们的脊背肉里都插了竹签,签上用朱砂漆写有“剐”字。刽子手头扎红巾,腰间别一把磨得很快的行刑刀,刀在日头下闪着亮光。

    带兵的喊一声时辰已到,刽子手拔出第一个人背里的竹签,正要举刀,忽听那囚犯大喊道:“且慢!请兵头行个方便!”

    站在一旁观刑的兵头问他要做甚。囚犯道:“小人听说大人所佩之刀甚是锋利,希望能用大人的刀斩我的头,让我死得也利落一些!”

    兵头答应了,将自己的佩刀交给刽子手去用。刽子手换上新刀,双腿蹲成马步,猛然发力,手起刀落。

    蒲生吓得闭上了眼睛。就在那时,众人却听见一声“好快刀!”的叫喊。

    蒲生睁开眼,看见那囚犯的脑袋正在离自己躯干几步之外的地上打转,双眼圆睁,叫了一声后便哑了。在场之人无不失色,刽子手抖得握不住刀,于是处刑只好中止,择日再行。

    蒲生虽爱好宝刀,但自己从未用刀杀过人,也没有见过别人杀人。他第一次见行刑,却是这样一番诡异的场景,吓得他对集刀这件事不敢再有什么念头。他回到家,看见刀架上摆着的各类宝刀,就想到那头颅飞出后,还能言语的样子,立刻差家仆把刀都 J_ia_n 卖了。

    我再见到蒲生时,他已经出了家,在五台山上习经。大概五六年之后,他的名声在当地传开,人人都说他是一位真正悟了道的高僧。

    长庚道:“为什么那人的头飞出后还会说话?”

    “因为那把刀太快了,快到人的脑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身体。”

    “那刀比你还快?”

    “比我还快,要快得多。”

    “比雷电还快?”

    “比雷电还快。”

    “那刀现在在哪里?”

    “没人知道,它也可能被毁了,那毕竟是一把很邪的刀。”

    “那蒲生的其他刀呢?”

    “有些被卖给文玩商,有些则被游侠买走了。”

    “你为什么不用刀?”

    “因为我学的不是杀人的功夫。”

    “难道有了刀就一定要杀人么?”

    “不一定,但用了兵刃,刃就总会有伤人的那一天。”

    “若有人要杀你,你却无刀自保,岂不是很危险?”

    “我有脚,可以逃跑。”

    “若那人要一直追杀你,你怎么办?”

    任肆杯一时想不出回答。他背后的伤在隐隐作痛。

    长庚似乎对刀的话题失了兴趣,道;“任大哥,再说一个故事行吗?”

    ”一个还不够吗?你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明天不去明德堂吗?“

    ”明日邢少师休沐。“

    任肆杯叹了口气,躺在竹席上。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长庚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明天我去领一份食盒给你。”

    任肆杯翻了个身,头枕胳膊,似乎已经入睡。长庚连唤了几次,都不见他回应,只好从床上拖来厚衾,笨拙地盖在对方身上。他翻开木几上的《东周列国志》,从第七十七回 往下读,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了几行,又将书阖上了。

    他盯着躺在对面的任肆杯。从这里望去,他只能看到任肆杯散乱的发髻。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从挂衣的桁木上取下大氅,披裹住自己,将蜡烛吹熄,趴在木几上,很快便睡着了。

    当第一道日光将天空削亮前,任肆杯已在夜色中走过一套拳脚。

    除轻功外,师傅还教过他一套防身的拳法。但任肆杯多年未练,竟然都忘记了部分招式,因此这套拳打得断断续续。他心想,若让师傅看见了,必定又要罚自己站桩。

    师傅在传授任肆杯武艺时,以禅宗贯之,讲求不可言传的顿悟。这些招式多以防御为主,强调冥修自省。任肆杯习武时若有疑,去问师傅,得到的回答大都十分模糊,或以他物借代,让任肆杯听得不明不白。

    而师哥萧坚的武道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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