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作品:《烧不尽

个饭。

    去画展前,我专门上网查了查梅紫寻的资料,好对她的画有最基本的了解,不至于到时什么都看不明白。

    网上多是她的画展信息、生前获奖情况等等,对于商禄只是一笔带过,“抑郁症”、“自杀”等字眼更是一次都没出现,只说她因病去世,享年不过三十七。

    她最具代表性的画作,多停留在三十岁前,明媚绚烂的颜色与自然风景相结合,造就她独特的个人风格,还曾被著名书画评论家范峰称为“东方印象第一人”。可惜三十岁后,由于病痛折磨,她的画作逐年减少,最后两年已经停止创作。

    《园景》是她在三十岁那年创作的最后一组巨型油画,一共三幅,每幅都是190X200公分,可以说是每次画展当仁不让的主角,就连门票上都印着这组画的局部截图。

    到了周六那日,我和沈洛羽碰头后一起进了美术馆,随即便分头逛展,各看各的,只约定五点在出口集合。

    展厅挺大,但人不算多,有时候一幅画看半天都没有人来打扰。

    梅紫寻的色彩的确厉害,网上看都已经很漂亮,现场再看真迹,只能用“震撼”形容。

    我慢慢地逛,一幅幅地看,一个人看得津津有味,到展出《园景》的区域时,已经都要四点。

    偌大的展厅一头进一头出,有两个口。我刚要进去便看到正中站着一个人,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色机车装。不用看清全脸,只是一个侧影我就认出那是商牧枭。

    这一周他都没再来我眼前晃,随着赌约取消,似乎我和他的联系也都断了。

    手脚的伤口经过一周的愈合已经结痂,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便能恢复如初。我以为商牧枭也会像这伤口,逐渐淡出我的记忆,再不会有交集。结果逛个画展都能遇到……

    也是,这本来就是他妈妈的画展,他当儿子的来看一看又有什么奇怪的?

    我正打算静静地,趁他还没发现赶紧退出去,余光一扫,看到他手里握着的东西,心头陡然一跳。

    那是一把陶瓷开箱刀,长得像笔,可以伸缩,是拆快递的一把好手。我会知道,是因为我也有这样一把刀。

    它不似传统刀片那样锋利,但要划破画布,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商牧枭静静站在《园景》前,仰头看着最中心的那幅,手上不断将陶瓷刀头伸出又缩进,并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他的脸色十分阴郁,望着眼前画作的表情隐带狠意。仿佛那不是他梦中美丽的家园,而是他的噩梦所在。

    我有预感他要做些糊涂事,他特地带了陶瓷刀躲过安检,我不觉得他只是为了在这里收快递。

    忽然,他朝着画走了过去。

    “商牧枭!”在理性发挥作用前,我的身体自己做了选择。

    商牧枭停住脚步,见鬼一样看向我,我趁机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放开。”他语气恐怖,没有纠结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是要我放开他。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放,反而握得更紧。

    “你要做什么?这里到处是监控,每幅画都装了报警器,你疯了吗?”这些虽是他母亲的画,但严格说来已经属于基金会,他不能拥有,更无权毁坏。

    “再说一遍,放开。”最后两个字,他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没看到就算了,都过来了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他抬手想要挣脱,我牢牢握住不让他动,两个人在展厅里拉扯起来。他觉得我多管闲事,我觉得他太不听话,动作都带了火气。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做些出格的事,分明有大好青春,却过得稀里糊涂。

    “把刀给我。”我去抢他的刀,他反抗激烈,争夺间掌心锐痛袭来,下一秒刀落到地上,因着作用力滑至墙根。

    “你……”他火大到不行,我都觉得有那么瞬间他是真的想把我弄死,可一看到我的手,他又怔住了,情绪也凝滞在那儿,发不出,消不去。

    我的手被陶瓷刀划破,掌心留下一道血线,还好不深,只是新伤加旧伤,怕是又要养好一阵子。

    我举着手,从怀里掏出纸巾按住伤口,没再看他。

    “你不该拦我。”他话里恨意难消,但已趋向平和,听着是放弃了毁画的意图。

    展厅外传来人声,远远的有几分嘈杂,对讲机的声音穿插其中,似乎是展厅安保从监控中察觉此处异样,让就近的人过来查看。

    我赶忙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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