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2)

作品:《烧不尽

不大,但却有两个洗手间。一个在我房里,是我专用的,洗手台的高度等等都有根据我轮椅的高度进行调整,另一个就是商牧枭现在在用的,是客人专用的洗手间。

    “开一下门,拿衣服给你。”

    淋浴的水声小下来,最终完全消失。过了会儿,浴室门开了,从中窜出一股湿热的空气。

    商牧枭身上滴着水,毫不顾忌我的目光,就这样不遮不掩地从我手上取过了衣服。

    “谢谢。”他轻声道谢,再次关上了门。

    我愣了片刻,自柜子里拿出不用的一床被子丢到沙发上,又调高了客厅的空调,之后便进了自己那屋。

    洗漱完后,我扫了眼房门,有些不放心,还是出去看了看。

    商牧枭整个人蜷在沙发里,我一靠近就睁开了眼。

    他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还带着点潮湿,往日嚣张的神情不再,看着竟有几分乖巧。

    “北教授,”他朝我伸出手,“我好像发烧了。”

    我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指,迟疑了下,还是握了上去。温度烫人,真的发烧了。

    “我找一下药。”

    翻箱倒柜找到一盒还没过期的退烧药,我倒了水送到商牧枭面前。他撑坐起来,从我手中接过药,仰头服下,就着我的手快速喝了一大口水。

    他躺回去,难受得好像连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我将水杯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又把拖到地上的被子拾起来,塞进他的身下。外面还在下雨,我没有关掉客厅全部的灯,留了一盏昏黄的阅读灯,让环境不至于太过昏暗。

    半夜醒了一下,上过洗手间后,又去客厅看了眼商牧枭。

    用手掌量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感觉还是有些烫。

    商牧枭被这动静弄醒,看着我时,眼神还带着朦胧。

    “抱歉,吵醒你了。”

    我正要收回手,商牧枭一把拽住我,握着我的手腕又将我的手拉回去,贴着他的脸。

    “你的手凉凉的,很舒服。”他烧得眼尾都红了,声音也染上一丝沙哑。

    我不太适应,想抽手,又顾念他是个病人。

    我也病过,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人还容易变得脆弱。

    “因为你还在发烧,等烧退了就好了。”

    “北芥……”他用泛红的眼睛看着我,双唇就贴在我脉搏的地方,似乎很喜欢那块肌肤的触感,“你来做我的宝石吧。”

    我怔然当场,完全忘了反应。

    他如果满脸傲慢地和我打赌,又或漫不经心地叫我“北教授”,我都可以视而不见。

    但他如今却用这样一张脸,这样一副声音请求我成为他的宝石……实在是,狡猾至极。

    第14章 老师

    “好好睡觉。”我抽回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匆匆留下一句便逃也似地离去。

    我能感觉到商牧枭的视线一直追着我,缠在身上,粘在颈后。我始终没有回头,忍受着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直到我们被一道门板阻隔。

    锁上房门,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块灼烫的肌肤,属于商牧枭的温度还残留在上面,鲜明又难忘。

    我逐渐收紧手指,挤压着纱布下的伤口,掌心生出连绵的刺痛,感官上很快压过了那道让人心烦意乱的温度。

    翌日一早,我精神不济地起床,出门时商牧枭还在睡。

    外头的雨在后半夜就停了,只是天气仍旧不好,地上残留着未干的水迹,空气又冷又潮。

    晚秋的雨是冬的信使,每降临一次,便预示着寒冬离此地更近了。

    再回来时,商牧枭应该也走了吧。

    一天的课程全靠余喜喜泡的特浓美式撑着,但到了下午,咖啡因在持续作用之后威力大减。从教这么多年来,我头一次上课上到一半出了神。

    脑海里不期然地响起商牧枭的声音,重复着他昨晚对我说过的话语。

    “北芥,你来做我的宝石吧……”

    为什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宝石是谁都能当,想当就能当的吗?

    “……师?”

    “老师!”

    我一下魂体归位,见学生们各个一脸迷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做停顿。想要若无其事接上,却根本忘了之前讲到了哪儿。

    “休息十分钟。”关掉随身麦,我来到讲台旁,拧开保暖杯灌下一大口黑咖啡,苦涩的滋味从舌尖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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